衝擊太大，很多人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
他們正要再抬頭看看洛公子，卻發現洛公子早已沒了蹤影。
耳邊響起即墨嵐的冷聲：“先專心應敵。”
“啊……是！”
眾人連忙專心打叛軍。
有了柳縣百姓的牽製，越安城百姓的壓力沒那麼大，終於不準備肉搏，而是要找趁手的家夥事兒了。
有人撿地上的刀槍，有人摸牆根兒的木棒。
更多人還是拿起逃難的大鐵鍋，邦邦邦，一腦門一個，砸的叛軍半天都爬不起來。
鐵鍋者，可攻可守，打群架之利器也。
一個時辰後，爭鬥漸漸落下帷幕，五千叛軍死兩千，逃一千五，被俘虜一千五。
眾人用繩子給那些被俘虜的叛軍綁的結結實實。
然後四處張望想問聖女殿下怎麼處置。
結果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正要驚恐聖女是不是丟下他們走了，就聽到即墨嵐說洛笙歌是不想嚇到大家，去抑製紅眸了。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隨後理解道：“其實我們不害怕的。”
“聖女殿下是凰女，鳳凰涅槃，以赤為尊，大晉向來以火鳳為祥瑞，我覺得紅眸是祥瑞的象征。”
其他人聽到這種解釋，紛紛點頭讚同。
柳縣的百姓從頭到尾不明所以，他們就是來救他們的大恩人洛公子的，怎麼這又是凰女又是聖女，給他們都搞不會了。
越安城的人於是將剛才發生的事兒和盤托出。
並且還有點記仇道：“我告訴你們，凰女說了，以後要帶我們走向安居樂業。”
“她是祥瑞鳳凰的化身，若再有人說她是妖怪，別怪我們不客氣。”
“沒錯，吾等以後誓死追隨凰女殿下。”
柳縣的人聽完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向即墨嵐求證道。
“洛公子就是汐月族聖女？”
即墨嵐點頭。
“她還是第五任聖女口中的凰女？”
即墨嵐再次點頭。
柳縣的百姓們對視一眼，緩緩合上下巴後，突然對越安城的百姓反駁道。
“我們才是先跟隨聖女大人的，你們後來的，得排在我們後麵。”
“屁，你們都不知道她就是聖女。連性別都不知道。”
“但我們是最先追隨聖女的。”
“我們先認出她身份的。”
“我們先追隨的。”
“我們先認出身份的。”
“我們先……”
車軲轆話來回倒了好幾遍，眾人爭的是那個麵紅耳赤，活像在爭奪什麼聖女親衛隊的名額一樣。
阿堯：“……”
他找幹淨的布擦了擦橫刀上的血跡，看到刀刃上連個缺口都沒有，心裏更加滿意了幾分。
他餘光瞥向即墨嵐，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猜測洛笙歌那個紅眸狀態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上次在沐雲村殺山賊的時候，對方也是殺到一半就不見了。
但是好奇怪。
他能感覺出即墨嵐和洛笙歌見麵時十分陌生，咋這才一個多月，兩人之間就好像親密無間了？
剛才在包廂裏也是，還把他踢出去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