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嘰嘰喳喳的鳥鳴將莫君曜吵醒。
他睜開惺忪睡眼，入目陌生的環境讓他眉頭瞬間一擰。
怎麼回事？他昨晚不是宿在客棧的嗎？
忽然他頭部一痛，昨晚的記憶一絲不苟的湧上腦海。
莫君曜：“！！”
他第一時間去看身旁的人，見果然是笙歌後，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
但看著洛笙歌臉上被碎石磨出的傷口，他又一陣的心疼。
笙歌狂暴過後本來就很虛弱了，他還發瘋給她添亂。
莫君曜輕手輕腳把八爪魚上身的自己從洛笙歌身上挪開。
正要去弄點水給笙歌擦擦臉，剛站起身，就看到滿地的金磚銀瓦寶石翡翠……
全是他昨晚造的孽。
莫君曜略心虛的看著那些七零八碎的金銀財寶。
金磚還好，不貶值，但那些被他劈成兩半的手鐲瓔珞啥的就……
笙歌會心疼死吧。
別說笙歌了，他也心疼，這得該換多少糧食啊。
於是等洛笙歌睡醒後，就見莫君曜正吭哧吭哧滿頭大汗的收拾殘局。
他身後有一左一右兩座小山。
左邊是金磚和完好的各類首飾工藝品，右邊是斷成一節一節的寶石渣渣。
洛笙歌知道他應該是恢複正常了。
於是喊了一聲：“君曜。”
莫君曜立馬回頭，走過來擔心道：“笙歌你沒事吧？昨晚讓你受傷了，對不起。”
洛笙歌疑惑：“你有昨晚的記憶？”
之前都是沒有發瘋記憶的。
莫君曜點點頭，然後有些心虛的指了指那兩座小山，“壞了的東西，等回大周我賠給你。”
媳婦攢這麼多寶貝肯定不容易，結果他一晚上就給禍禍了，他真該死。
洛笙歌害了一聲：“不用，反正也是黑吃黑那些富豪貪官的，不過那些破碎的寶貝應該也值一些錢，收起來找個當鋪換現銀，別浪費了。”
莫君曜麵上乖乖點點頭，心裏卻想著把晉王的私庫撬了，夠不夠賠笙的。
洛笙歌將自己到大晉後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訴莫君曜，拉著他的手道歉道。
“沒提前告訴你一聲，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莫君曜俯身吻在洛笙歌的唇角。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相信你的實力，但聽到你出事的那一刻，我還是……”
那是全身血液都被抽幹的空虛和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絕望和厭惡。
洛笙歌回吻著他，“以後不會了。”
是她我行我素獨來獨往慣了，忘了還有個人在遠方時時牽掛著她。
“你腳上怎麼沒穿鞋？”忽然洛笙歌臉色一變，心疼的看著莫君曜滿是血痂的腳。
莫君曜連忙用衣袍蓋住腳，不讓洛笙歌看到自己的狼狽。
轉而問：“我用內力溫了水給你擦了擦臉，傷口還痛嗎？”
媳婦毀容了，他得扇死自己。
洛笙歌搖頭，看來昨天是真累了，莫君曜給她擦臉她都好無察覺。
她惡作劇般扯開莫君曜遮腳的衣袍：“咱倆一個傷臉一個傷腳，一上一下，絕配啊。”
莫君曜頓時失笑：“別貧了，你休息會兒，我把東西撿好我們就走。”
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但倒春寒還是挺冷的。
兩個時辰後，洛笙歌把莫君曜找出來的大部分財寶煤炭等重新收回了空間。
至於其他丟到邊邊角角的找不到，就看誰運氣好吧。
雖然早知道洛笙歌的空間鈕神奇，但親眼看到幾千斤的東西眨眼就消失在眼前，莫君曜還是止不住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