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前在柳縣,寬王為造昂貴琉璃,封山奪木不說,更是喪心病狂的以人為原料燒窯。”
“一個多月在越安城,安王謀反,為奪城屯兵更是公然屠城。”
“更別說汴城這些大王小王,草菅人命,欺男霸女,殺人取樂,壓榨百姓,仗勢欺人。”
“人在做天在看。”
“大晉皇室被殺,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回去告訴晉王,洗幹淨脖子等著,她這條命,本凰女勢在必得。”
話音落,洛笙歌和莫君曜就瞬間消失在原地,徒留下麵的百姓和官差們麵麵相覷,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有人小聲又激動的問:“凰女,凰女是來解救我們,推翻晉王的嗎?”
“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汴城隻是看起來繁華,實則內裏早就腐朽不堪。
在光鮮亮麗的去軀殼下,是糧食壟斷,布匹壟斷,房屋壟斷,車馬壟斷的現狀。
每一個壟斷的背後,就代表著一股勢力,普通人敢沾染這四個行當,今天有想法,明天腦子就已經飄在護城河了。
而汴城的糧食,因為壟斷的情況,已經被賣到240文/鬥,比混亂時期的大周都貴了兩倍不止……
而這些,就是政府不作為,不幹涉甚至縱容的結果。
資源隻掌握在少部分人手裏,就會造成百姓們用越來越多的貨幣,卻隻能得到越來越少的物資……
……
洛笙歌的話很快傳遍了整個汴城。
普通百姓不知道賞金樓的通緝令撤沒撤。
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凰女已經假死了一次。
他們隻慶幸於凰女的改革春風終於吹到他們身上了。
而某些湊了錢殺了人以為高枕無憂的某些人。
無能狂怒吧。
夜晚,皇宮。
兩道黑影悄然越過高牆,放倒了守衛,悄咪咪進入了大晉皇宮。
正是洛笙歌和莫君曜。
至於阿堯——
他在外頭放哨加接應。
主要皇宮不比宮外,一步一崗不說,除了明麵上的守衛,還有許多不知藏在何處的暗衛。
一旦暴露,就處於從成千上百的包圍圈中很難逃脫。
而且皇宮還有個惡心的地方,屋頂的琉璃瓦上麵都特麼鋪了沙子或者滴了不易揮發的蠟液。
普通人要是沒注意,稍有不慎就要被迫坐滑滑梯。
洛笙歌和莫君曜穿上特製的防滑鞋,今夜兩人的主要目的是弄清楚大晉皇宮的布局,再隨手刀一頭狼就撤退。
畢竟我方隻有三個神職,還不熟悉地圖,小心使得萬年船。
兩人飛飛停停,偶爾看個船戲聽個八卦啥的,手裏的皇宮輿圖漸漸完整。
時間來到寅時,輿圖終於全部畫好,洛笙歌眼中漸漸變紅,忽然莫君曜攔住她。
無聲說:“我去。”
笙歌每次狂暴後的虛弱,看得他心驚膽戰,總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嘎過去。
洛笙歌眼底的紅色消退,他點了點頭。
莫君曜實力她也並不擔心。
一刻鍾後,莫君曜沒回來。
兩刻鍾後,莫君曜還是沒回來。
洛笙歌:“……”
正在他疑惑之際,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驚的夜鳥飛騰。
“抓刺客啊啊啊啊啊!”
洛笙歌:“??”
不是,男朋友你不行啊。
她瞳孔瞬間變紅準備去接應,下一秒莫君曜就出現在她身邊,皺眉看著她的赤眸。
“怎麼又變了?”
洛笙歌指了指下麵的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