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

密密麻麻的……人類骸骨!

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血池,裏麵裝滿了白森森的屍骨。

奴隸們看到這一幕也吃了一驚。

他們下意識想逃,但很快就在巡邏的鞭子下,聽從命令的用竹竿去打撈血池的屍骨。

中途有人不小心滑了一下腳,手撐在血池邊緣,隨後立馬就痛苦的嚎叫起來。

“啊啊啊啊!”

他跳起來瘋狂的甩動手臂,仿佛被什麼東西咬住不放一般。

一抹血色在他手臂上蠕動,瞬間就隱入皮膚不見蹤影。

更劇烈的痛楚從額頭傳來。

他趴在地上瘋狂撞頭,叫的淒厲又悲慘。

隨後身體陡然一軟,頭破血流的趴在了地上。

這一幕把其他奴隸嚇得夠嗆。

巡邏們卻似乎習以為常,冷聲道:“別碰到血池裏的血,一滴都不行。”

有人將奴隸的屍體放入血池。

血池瞬間如活了一般翻湧波動,屍體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啃噬殆盡。

不過十秒,就變為了一具白骨。

奴隸們嚇得腿都軟了,但在巡邏的淫威下,還是不得不忍著害怕繼續打撈白骨,然後又將板車上的屍體重新放入血池……

血水如一隻看不見的怪物瘋狂吞噬了屍體。

巡邏們投喂完畢很快就帶著奴隸離開了。

石門關閉的瞬間,一道黑影飛快閃了進去。

“哢——”

身後的石門徹底關閉後,洛笙歌走到了血池旁,天花板上的夜明珠把整個石室照的明亮如晝。

所以她能更清晰的看清屍體變為白骨的過程。

就像是被快進了無數倍的微生物分解,從內到外,最後連皮膚也消失不見。

“這玩意兒……不會就是製作活死人的東西吧……”

洛笙歌沒錯過剛才那人瘋狂撞頭的行為。

活死人的致命點恰好就在額頭。

應該不是單純的巧合。

她從空間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和一個舀酒水的酒提子。

走到血池旁邊小心翼翼舀了一點血水倒進玻璃瓶。

蓋上塞子後,她拿起玻璃瓶晃了晃,裏麵的紅色液體也隨之晃動。

基於這紅色液體的危險性,洛笙歌將其放入了空間。

做完這一切後,她正準備離開繼續打探情況,卻聽到血池的正下方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

血池被震動的蕩起陣陣波紋。

洛笙歌頓住腳步,望著血池的眼神鋒芒畢露,透著駭人的冷光。

如果這血池中的東西,就是製作活死人的玩意兒。

那製作活死人的場所必然距離此處不遠。

再通過下層的沉悶的慘叫聲推斷。

這鬥獸場很可能還有個地下二層?

“看來還得在這鬥獸場多待一段時間了。”

洛笙歌喃喃自語。

……

一個月後,鬥獸場牢房。

“三瓶烈酒,一捆紗布,待三天,可否?”

昏暗的走廊裏,洛笙歌拿出手裏的東西問牢房裏麵的人。

裏麵的人瘋狂點頭:“可可可,我們盼了一個月,可把姑娘盼來了。”

“快裏麵請,大家快把位置騰出來。”

嘩啦啦,牢裏的人頓時如摩西分海般自動站成兩排,把牢門的位置空出來。

洛笙歌給了莫君曜一個眼神。

對方立馬乖乖走到牢房前用一根鐵絲撬開了牢房的門。

三人進去,宋祥把鎖又原模原樣的合上。

洛笙歌按約定把紗布和烈酒給牢房裏的人。

眾人頓時小心翼翼的分配起來。

烈酒可以消毒,紗布可以包紮傷口止血,都是療傷的好東西。

有人諂媚的看著洛笙歌:“姑娘可以多來幾趟,不說珍貴的金瘡藥,一顆糖倆饅頭也行。”

這仨人可是鬥獸場的活菩薩啊。

每次都拿著鬥獸場難以獲得的稀缺資源來牢房敲門。

他們隻需要幫忙掩護一下,就能得到豐厚的物資。

一旦輪到他們的牢房上擂台,這仨菩薩就會提前又換一個牢房藏身。

一個月下來,愣是沒被一個巡邏逮到。

鬥獸場的人也沒人告狀。

畢竟隻要付出微小的代價就能獲得珍貴無比的藥品。

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誰會把救命的機會往門外推?

洛·活菩薩·笙歌:嗬,是我想做牢房流動人口的嗎?

是現實逼我不得不做流動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