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和司卿塵第一時間把桌上的紙條毀屍滅跡。
司卿塵捏著婉轉的嗓音道:“你是誰?找我家相公有何事?”
洛笙歌驚訝的看著司卿塵,無聲鼓掌。
司卿塵塗著緋色胭脂的眼尾剜了她一眼,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門外的黑衣人答。
“屬下是城主府的護衛。”
“越夫人你放心。”
“城主隻是想和越公子敘個舊,絕不會翻三年前的舊賬。”
房中三人對視一眼。
這態度客氣的不像是興師問罪啊。
司卿塵:【去嗎?】
洛笙歌:【去。】
紅翹說過城主府很難混進去,這送上門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越任得到洛笙歌的指示,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清咳一聲回。
“行,我收拾一下就來。”
“我妻子和朋友一起去沒問題吧?”
黑衣人不覺得一個叛徒和兩個女人能在戒備森嚴的城主府掀起什麼風浪,爽快同意了。
一刻鍾後,越任穿著一身月白的長衫走出房間。
身為‘妻子’的司卿塵一襲水紅長裙,歪著身子挽著他手臂,膚白貌美,姿容豔麗,竟讓黑衣人都有一瞬間的晃神。
心想這越任在外麵混的還不錯啊。
竟然娶到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洛笙歌低調的站在兩人身旁,臉上的麵具已經摘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麵紗。
去城主府戴麵具就太顯眼了。
黑衣人餘光掃過她,覺得有些眼熟,正要多看幾眼,就見司卿塵尾指勾著胸前的發絲幽幽道。
“我這位妹妹還未婚配。”
“公子你這眼神不好這麼沒分沒寸的吧?”
黑衣人收回眼神,不卑不亢說了句失禮了,就帶著眾人往城主府走。
身後的司卿塵和洛笙歌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主府,有黑衣人帶路,一路暢通無阻。
洛笙歌一進城主府就明白紅翹那句不好混進去的分量有多重了。
我滴媽!
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七八道視線從踏門起就瞬間鎖定在她身上。
眼線都用人海戰術,這公輸城主是多怕死啊。
“城主,越任帶到了。”
繞過城主府的九曲十八彎後,眾人終於來到了城主府待客的位置。
一道山水屏風隔絕了眾人窺探的視線。
溫和的聲音從對麵傳來:“小任啊,三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越任老老實實行禮:“城主大人好。”
公輸偌失笑:“不用這麼客氣,三年前的事是我手底下的人做不得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他感慨:“不管是公輸一族,還是越氏一族,都是公輸家的正統。”
“你雖不願學蠱術,卻在機關術上天分極高。”
“到底是公輸家的人,我也不忍心你繼續在外受苦。”
“所以想破例把您收入公輸門下。”
“從此以後你改公輸,正式在公輸一族研習機關術,你意下如何?”
越任的臉瞬間一青,藏在袖中的手陡然收緊。
他是喜歡機關術,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舍棄父母給的姓氏,從此站在跟父母對立的公輸一派。
公輸家內部的爭鬥如此嚴重,他這行為就跟叛國沒有區別。
“怎麼,你不願?”
見越任久久不答,公輸偌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
越任開口就要堅定拒絕,洛笙歌卻陡然截住他的話頭。
“誰說我們越大哥在外麵過的不好?”
“他可是連閻羅將軍都誇舉世無雙的頂級人才。”
“那什麼弩箭你們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