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洛笙歌的眸子睜大，內心驚詫溢於言表。
這這這、這不是她在莫君曜的未來片段裏看到的地貌之一？
白日那啥來著？
其他人看著突然發難的莫君曜，第一時間警惕的看著趙寂崕。
“將軍，他是敵人假扮的嗎？”
在赤霄軍的心裏，莫君曜就是天，莫君曜就是神。
莫君曜不會錯，他打趙寂崕，那一定是趙寂崕有鬼。
趙寂崕撐著裂開的傷口站起來，看著一個個把刀尖對準他的赤霄軍，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洛笙歌感受著腰間的禁錮，也第一時間安撫莫君曜：“阿曜，沒事的，他是你師弟你忘了嗎？”
莫君曜皺眉看著趙寂崕重複：“師弟？”
洛笙歌：“對啊，他跟你一起長大，隨你入京城戰沙場，你不記得了嗎？”
正常時的莫君曜都將黑化時的記憶回想起來了。
黑化時的莫君曜會不會也已經擁有了全部的記憶呢？
莫君曜狐疑的看著趙寂崕，腦袋左歪歪右歪歪，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其他人看著一向高冷的將軍大人做出如此可愛的動作。
眼神下意識躲開，但餘光又忍不住他那邊瞟。
這樣的將軍有點可愛，但他們不敢說。
【哦~~懂了，你、想、玩、偶、遇。】
【師兄，那你呢。】
【人一輩子多難得才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你為何就不能自私一點？】
莫君曜腦中零星竄出幾個片段。
混不吝的調侃和痛心的質問漸漸和眼前人的麵孔重合。
莫君曜遲疑：“師弟……趙、寂崕？”
洛笙歌眼神一亮，真的記起來了。
“對，他就是你師弟趙寂崕。”
“還有這裏其他人，他們都是對你推崇備至，忠心耿耿的赤霄軍。”
隨著洛笙歌的話，無數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莫君曜頭疼欲裂，下意識想扶住腦袋，卻隻碰到冰冷的麵具。
他正要取開，被洛笙歌一把按住手。
這裏這麼多人，莫君曜的臉被人看到還得了。
“去帳篷裏再取麵具，痛的話阿笙給你呼呼。”
莫君曜乖乖點頭，隨後思路清奇蹦出來一句。
“好，阿曜的臉隻給阿笙一個人看。”
赤霄軍激動捂臉：天，這是我們不花錢就能聽到的嗎？
趙寂崕鄙夷的望著莫君曜。
呸，見色忘義的男人！
兩人很快就去到了帳篷裏。
洛笙歌幫莫君曜把麵具取下，一張俊朗無雙的帥氣臉龐露出，長長的睫毛微顫，一錯不錯的看著洛笙歌。
他指著自己的頭：“呼呼！”
洛笙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哄小孩似的湊過去吹了兩口氣。
“好，呼呼！腦袋還痛嗎？”
莫君曜搖搖頭。
“那你都想起了什麼？”
莫君曜擰眉細數：“趙寂崕，玄清師傅，江夜，羽陽，周、周君霖，還有……母後？不對，是周太後……”
前麵幾個名字還算順暢，但說到周君霖和周太後時，他臉色一白，再次捂著頭難受起來。
洛笙歌眼底閃過心疼，連忙上前抱著他：“想不起就先別想了。”
“還能想起其他事嗎？”
“……”
隨著洛笙歌的詢問，她發現越輕鬆的回憶，莫君曜記起來就越順暢。
而越痛苦的回憶，他就會本能的排斥，甚至頭疼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