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莫君曜的問題。
而是反問：“她借你的什麼書？”
莫君曜回：“一本兵器譜，上麵有很多樣式新奇的兵器，聽說是第二任聖女留給笙歌的。”
聽是第二任聖女留下的書，即墨嵐心中的警惕褪去，很爽快就把簡筆字的內容翻譯給了莫君曜。
曆代聖女都是穿越而來，兩邊文字不一樣，偶爾寫串了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樣，莫君曜隔兩天就讓即墨嵐翻譯一下簡筆字。
偶爾兵譜裏麵有一些難以理解的詞彙，他也會當著即墨嵐的麵去問洛笙歌。
一來二去，即墨嵐和洛笙歌都沒有懷疑。
他也終於靠著即墨嵐的翻譯，拚湊好了之前在黃暴漫畫書上看到的內容。
【你猜。】
【我為什麼要當著全天下人的麵。】
【說出‘得凰女者得天下’這種給汐月族招災的話？】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
【你實力強大，是人類基地唯一的S級特工。】
【所以前輩，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把這病態的世界救好。】
【……】
寥寥幾字。
寫盡了洛微微對這異世百姓的憐憫和無能為力的絕望……
【凰女的預言不是給各國帝王的，也不是給軍閥勢力的，是給天下百姓的。】
莫君曜拳頭緊握，麵具下的眼眶被這短短一句話激的泛紅。
凰女預言是洛微微給天下百姓的啟明燈。
具現在人身上，就是洛笙歌。
可洛笙歌沒這個責任啊。
凰女也好！
曆任聖女也罷！
該對這天下負責的，分明應該是他這天下共主，是他的父皇，是曾經身為殷朝君主的殷王。
是千千萬萬——在這片土地誕生的人……
傳說每一任聖女都因占卜之術反噬，活不過三十。
洛微微就是因為凰女預言，才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那笙歌——
心髒仿佛被鼓槌錘成數瓣，疼的莫君曜握緊拳頭，麵容扭曲。
不行！
絕對不行！
他決不能讓笙歌步微微前輩的後塵。
他要她長命百歲，鵬程萬裏！
莫君曜眸中閃過一絲冷冽，握緊手裏的紙條內力一催。
薄弱的宣紙瞬間化為粉靡，從空中簌簌落下。
如果凰女的責任是救世，那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這世界歌舞升平。
……
洛笙歌不知道一本黃暴小漫畫又讓她掉了一次馬。
她正琢磨著怎麼做手術要用的顯微鏡和手術刀呢。
赤霄軍有專門鑄造兵器的部門，但他們一般隻鑄大件的鐵戟或長槍，對手術刀這種考驗技術的東西，還真有點無能為力。
即墨嵐：“除了手術刀，更重要的是開顱的工具，總不能學華佗直接用斧頭劈吧？”
華佗是華夏曆史上的一位神醫。
傳說當時的魏主曹操傳他治病，他便提出以利斧劈開頭顱，找到病灶再割除的法子治療。
結果曹操以為華佗是想借治療殺他，把他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