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戰戰兢兢,“奴才也不知,早膳時人還好好的,送午膳時就不見了。”
聶撫終究是氣不過走下去一腳將人踹飛,“沒用的閹種,來人,拖出去斬了。”
殿外的侍衛立馬進來把不斷求饒的宮人拖了出去。
聶撫越想越煩躁。
雙胎之事沒有遏製住同盟軍的腳步,頂多不超過五天,對方就會兵臨城皇城。
屆時他的下場……
林梓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了!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鈴鐺,輕輕搖晃,一個死士從外麵進來。
“帶人去皇城外多埋些地雷,我要那群同盟軍有來無回。”
死士點頭後,如幽靈般又消失了。
聶撫在房中來回踱步,最後拂袖離開禦書房,親自去監督找人。
等他離開後,禦書房的龍椅背後,一個蜷縮的身影狼狽的爬了出來。
正是宮裏侍衛遍尋不獲的林梓。
他臉上滿是驚慌和焦灼。
聶撫在皇城外設了埋伏。
他得想辦法出宮阻止同盟軍。
莫將軍是個好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
可這宮裏危機四伏,他又不認識路……
他忽然把目標看向鐵籠中,那個仿佛木偶一樣的項鄲。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他悄聲問:“喂,你也是被聶撫抓來的?你認不認識出去的路,咱們一起逃跑?”
他躲起來的時候,項鄲肯定看到他了,但他並沒有跟聶撫告狀,那應該可以合作。
籠子裏的項鄲神情木然,一動不動。
林梓怕聶撫回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偏偏不管他怎麼好說歹說,項鄲都沒有絲毫反應,氣的他都想伸手進去抽他嘴巴子了。
“算了,你看著才多大點,估計比我還廢物,指望不上你。”
林梓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把項鄲手上的戒指和腰間的金牌啥的搜刮了一遍。
有錢好辦事,他現在身無分文,就算逃出宮,也沒盤纏去找莫將軍啊。
……
五日後,白雪皚皚的官道上。
一衣衫襤褸,全身鮮血的男子脫力的趴在全力奔跑的馬背上。
他身後一群身著天啟官服的侍衛在窮追不舍。
“大人,前方就是攝政王的埋伏之地,得射箭阻止他,不然這小子會誤觸機關。”
“不行,攝政王說了,這人必須活捉。”
“可消息稱同盟軍預計在午時抵達埋伏之地。”
他示意對方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若這小子先一步破壞了陷阱,同盟軍有了防備,陷阱失效,皇城就危險了。”
領隊的侍衛臉色糾結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射箭!”
霎時,漫天箭雨朝著前方的人影射去。
噗——
箭矢刺入背脊,本就重傷的林梓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手緊緊攥著韁繩,滿頭冷汗,揮起馬鞭,用最後的力氣狠狠抽在馬屁股上。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快,再快一點,他得把有埋伏的消息傳給莫將軍。
汩汩的鮮血流了馬兒一身。
林梓的眼前出現重影,眼皮沉重的仿佛千斤墜著。
他咬破了舌尖,劇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莫將軍曾經在土龍寨幫他把村民們救了回來,之後又出錢讓他們渡過了冬日無糧的難關。
沐雲村和赤霄軍都是沐陽村的恩人。
身為沐陽村的村長,就算是死他也得報恩。
免得九泉之下見到老村長,該說他不像個男人了……
噠噠噠——
馬蹄聲清晰的傳入前方軍隊的耳朵。
已經是同盟軍新一任主帥的洛笙歌抬手讓眾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