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玄清老人下聘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有了洛笙歌的回村保證,村民們終於不再悵然若失。
沐雲村也恢複了往日的和平寧靜。
阿堯是跟司卿塵一起回來的。
他將自己出山後的遭遇事無巨細的告訴花爺。
隨後吐槽:“老頭兒,你不是說前任聖女說你有濟世之才嗎?”
“這亂世都結束了,你山都沒下一趟。”
花爺就著手裏的酒葫蘆哐當砸到阿堯腦袋上。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下山後就了無蹤跡,我至於天天留在村裏保護村民嗎?”
“而且我怎麼不是濟世之才?”
“如果不是我,村長能那麼放心天諭大晉滿世界跑嗎?”
“如果不是我,之前死士來攻擊村裏,咱們村能毫發無傷?”
“我這是穩定後方,看似無功,實則功勞最大。”
“我……”
花爺越說越自信,越說越振振有詞。
在他的複盤下,個人功勞已經直逼統帥三軍的兵馬元帥,居功至偉。
阿堯說不過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雕花鑲金,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酒壺丟給花爺。
“是是是,您辛苦了,這是京城遇仙樓最好的酒,算徒兒孝敬你老人家的。”
花爺接過酒瓶,稍微一掂量,就知道酒壺是純銀打造。
他詫異的看了阿堯一眼,“出息了,陛下賞了你多少銀子,竟然這麼大方?”
阿堯鼻子一翹,頗為自豪:“才不是她賞的,是我自己得來的?”
花爺頓時覺得手裏的酒壺燙手,“你撬了國庫?”
阿堯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兔子村長當皇帝,我撬她國庫,我瘋了嗎?”
“是在大晉的時候,兔子村長被賞金樓懸賞二十萬兩黃金。”
“我和她還有那誰一起合謀去騙了賞金,我分了六萬兩。”
“賞金樓又不是傻子,就讓你們得逞了?”
“那當然是因為本少爺的易容術天下無雙,那誰又是賞金排行榜上的第一殺手。”
“那誰是誰?”
“就是……”
嗯?
阿堯自信的聲音忽然一頓,就是——誰?
那誰是誰來著?
為什麼他記不起來?
花爺喝了一口美酒,眼神愉悅的眯起,沒發現阿堯的異樣。
“還有你之前在北境來信,說你跟個叫寂寞啥的姑娘一起去了大晉。”
“那個寂寞呢,你不帶回來給師傅我瞧瞧?”
阿堯腦中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
但他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也不知道對方的姓名,隻知道,很熟悉……
“老頭兒,我當時寫給你的信,你還留著嗎?”
阿堯一向樂天派的他臉色沉下來,手不自覺的揪著胸口,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花爺終於發現了傻缺徒弟的不對,手快速扣住脈搏,竟是驚懼憂思之脈。
“??”
驚懼,憂思?
這兩個詞能跟他家傻徒弟扯上關係?
“那封信我早丟灶膛裏點火了。”
“難道那個叫寂寞的姑娘始亂終棄你了?”
阿堯搖搖頭,花爺如此明顯的挖苦,他竟然沒有跟他嗆聲。
他轉身離開,腦中努力想記起那道熟悉的身影,卻都以失敗告終。
但是在花爺說‘叫寂寞的姑娘’時,他心裏卻無比篤定。
不是——
她不叫寂寞。
她的名字很好聽的,還是個複姓……
複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