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孟染才開始接受係統給她傳送的這個世界的所有劇情。
“宿主,為了讓你更能體會到反派的心情,我們這次采用沉浸式觀感體驗……也就是說……接下來你會感受反派所感受到的所有情感。”
孟染點點頭:“好的。”
謝遠候之子謝詡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原本的他是京城內最明媚的少年。
擁有父母兄長的疼愛,和從小一起玩鬧長大的摯友。
此時此刻她的視角,是謝詡徹徹底底的第一視角。
她似是謝詡身體中的另一人格,似是觀眾又是局中人,看著自己在陽光下肆意騎馬馳騁在京城的街頭巷尾。
一場突如其來的戰事改變了他的人生。
“父親!我身為謝家男兒自當遵循謝家祖訓,為大盛國抵擋離國的入侵!”
父親撫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道:“小詡,你雖是謝家的幺兒,但是你也要擔起謝家和國家的責任來。”
謝詡點點頭,眸底一片赤誠,懷揣著赤子之心,鄭重地點點頭。
“孩兒知道了。
於是,他身披銀家手持銀槍,同父親和兄長一起上了戰場。
原本戰爭形勢一片大好,謝遠候卻收到了來自少年天子所得到的所謂離國軍隊的戰略軍事圖……
天子下令,憑借此圖乘勝追擊,卻未曾想一切都是精心的謀劃和算計。
謝遠候帶著謝家軍依照天子的指令,一路追擊到了龍脊骨。
謝遠候沒想到,那地勢險峻的龍脊骨,居然成為了他謝家滿門的伏屍地。
原本地圖上的險要地勢,卻成了易攻難守的包圍圈,離國的軍隊將謝家軍包圍在此。
“父親!”
少年目呲欲裂地看著敵方將領的槍,硬生生地戳穿了謝遠候的心髒。
溫熱的血液被濺到麵容上。
“啊!啊!啊!”
孟染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揪住硬生生地絞痛。
她不自覺地流著淚,看著少年絕望地不停廝殺。
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已經分不清倒下的是敵是友。
少年的淚水和血水浸濕了臉龐,眸子裏都是赤色的恨意。
孟染隻覺得渾身被箭羽射了個對穿,撕裂般的疼痛卻抵不過內心的痛楚。
龍脊骨早已血流成河,伏屍千裏。
少年在臨死倒下之前,看了一眼大盛軍旗的方向,胸腔中翻滾的是無盡的絕望。
“謝詡……無愧於天地、祖先、父兄、今日我謝家軍遭人陷害!若有來生!謝詡定當不死不屈找奸人索命!還我謝家軍數萬將士的性命!”
孟染按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那如潮水般的怨恨和不甘,還有痛楚,讓她快要窒息。
“係統……”
“宿主?”
“謝詡重生為這個樂師了對嗎?”
“是的……他們同名同姓,這個樂師昨夜撞牆尋死,謝詡一直飄蕩的遊魂,才有機會得以重生。”
“遊魂?”
“是的……謝詡的魂魄飄蕩了一年,他已在輾轉飄蕩中得知,是本世界的男主——也就是少年天子同離國君主心設計鏟除了謝家軍,離國答應割讓兩座城池……盛國的皇帝也除去了自己的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