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手底下的人撤出去波士頓,我沒聽錯吧,就靠他的一張紙條?”
卡爾·格拉菲爾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雙眼有些無神的掃視著手裏麵的紙條,他的坐姿相當的放鬆,如果不是因為隱隱約約露出來的刺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商人。
他輕輕地揮舞著手上的一張紙條,這確實是一張紙條,一張平平無奇的紙條。但是這張紙條的主人卻並不平平無奇,這是森克議員專門托仆人送過來的。
“是的,森克先生就是這個意思,森克先生說你們最近做的太過分了,現在城內的商人行會對於你們還有其他幫派都相當的憤怒,如果不是因為森克先生看在你們做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現在來的就會是法警局而不是我了。”
即使周邊都是一群看起來相當凶狠的混混,這名負責送信的黑人奴仆看起來沒有絲毫膽怯的樣子。即使他麵對的是城內最凶殘的犯罪組織的頭目也是如此。
卡爾·格拉菲爾盯著這個黑人看了許久,最後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讓這個黑人滾蛋,而那名黑人也在從容的向著格拉菲爾鞠了個躬之後就離開了。
“老大,就這麼放那個黑鬼回去?”
“當然,”卡爾·格拉菲爾看著離去的那個黑人的背景,“派人來說話才是好事,如果沒有派人過來的話...我才需要擔心我們的生存問題。”
對於卡爾·格拉菲爾來說,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他來說確實不是很好,但也並不是到難傷筋動骨的地步。
之前他就已經猜想到了那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外來戶會想辦法從政治層麵上施壓向著自己下手,不過給商人行會施壓然後讓市議會來對自己展開打壓確實讓格拉菲爾沒有想到。
畢竟在格拉菲爾的印象當中,商人行會平常就跟一頭山羊一樣,雖然它有角,有攻擊性,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任人宰殺的羊,隻要不將對方逼急了,這隻“山羊”就能一直被割肉放血。結果現在對方居然能夠挑動起來這群膽小怕事的小商人舉起來施壓,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在政治層麵上的攻擊也最多隻能讓他們這群人收斂收斂。任何政治上的決議都是要通過市議會和他們背後的利益集團的,隻要他們不倒台,死兔子幫按時把錢送到他們的手裏,一兩個人根本就掀起不了什麼大風浪。
“去把我們外圍的還有並不是很核心的人員集中起來...這段時間不要上街上去了,港口區那邊巡邏的人也是能不出頭就不出頭。”
“那其他幫派那邊...”
“都不用管,”格拉菲爾扭動了一下脖子,脖子哢哢作響了起來,“順便讓軍師也一起先去波士頓周邊避避難吧,該停下的動作都停一下,等上一兩個月,等風頭徹底過了之後再回來。”
“老大,那我們這邊留下多少人...”
“留下二十......三十個人就足夠了,太少了人手不夠,太多了又太過於顯眼,”格拉菲爾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直覺上告訴他這背後絕對有什麼陰謀,因此他改口將二十個人加到了三十個,“順便你去找人幫我們查查最近這次商人行會那邊是什麼情況,這次他們怎麼突然就聚在一起發難了,我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外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