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菲爾耳邊全都是風聲,伴隨著失重感,他迅速的跌落在了草坪上。
但是格拉菲爾現在腦中回想著的可不是“疼”,而是一切都完蛋了。誰知道森克那個老東西居然在枕頭下麵還藏著一支上了鉛彈和火藥的燧發槍,恐怕在他們進來之前和他在和森克談話的時候,那支槍就早在被子下麵對準他們了。
今天格拉菲爾算是徹底失算了,原本以為這次有模有樣的學著之前自己被偷襲的樣子來偷襲別人應該會造成一樣的後果,誰知道森克居然一直把一個劍術大師擺在身邊保護自己,自己這算是徹底栽了個跟頭。
想要靠著偷襲把森克幹掉,逼著漢密爾頓接受自己的計劃也算是徹底落空了。不但如此,自己這次帶過來的十幾個親信也都折在這裏了。
格拉菲爾忍痛捂著自己的胳膊爬了起來,管家並沒有跟著一起跳下來,也許是因為要繼續貼身保護森克的安全,也是是覺得法警局的人會把他帶回來,所以沒必要,總之格拉菲爾爬起來之後,意外的並沒有人來追趕他。
他現在也沒心思將那些還在其中的親信們喊出來了,這次格拉菲爾算是真的自身難保了。成功了的話,他還可以借著深刻地死將自己包裝成是漢密爾頓委派來的,但是現在森克沒有死,那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漢密爾頓和森克雖然關係惡化,但是遠遠沒到必須刀刀見血,打生打死的地步,漢密爾頓隻要不留情麵的將他推出來,基本上雙方的問題都能夠化解掉,漢密爾頓的政治方略一直是那種相當保守的,格拉菲爾相信有回轉餘地的話,漢密爾頓為了保持波士頓穩定一定會把自己出賣掉。
格拉菲爾抱著自己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向著莊園外麵跑去,此時莊園裏麵的喊殺聲還在持續,火也被點了起來,很快就會有反應過來的法警和巡警趕過來,現在跑路才是要緊事。
在莊園門口的位置,格拉菲爾留下了兩個負責接應的人,他們悄咪咪的牽著馬車已經等候在那裏了,原本計劃是等到殺死森克之後,剩下的人立刻帶著格拉菲爾一行人去市政府所在的法尼爾廳附近去“避難”,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格拉菲爾一瘸一拐的衝上了馬車,等候著的馬匹聞到血腥味不安的打了打響鼻,而格拉菲爾則顧不上這些了,壓低聲音朝著留守在馬車旁的手下發號施令。
“去港口...現在立刻去港口。”
聽到老大的話,駕車的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驅動了馬車,馬翻揚著蹄子一溜煙的衝了出去,隻留下冒著火光的森克家宅邸。
格拉菲爾知道現在必須要離開了,自己在波士頓這幾天可以說的上是狼狽不堪,被人在手心當中玩的團團轉,唯一一次奮起反擊也以狼狽的失敗收場了。
格拉菲爾直到現在其實也沒有搞懂自己到底是怎麼落到這種境地的,任何一件事情單獨發生似乎都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