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森說的相當的輕描淡寫,仿佛這件事情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種消息無異於驚濤駭浪。
克裏森基本上在精確地判斷這些控場的家夥們什麼時候退場,錢不可能的憑空而生,它可以源自過去,也可以源自未來,可以源自別人也可以源自自己,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從一片虛無當中誕生出來。
現在這些大戶們賺取的金錢肯定是有人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就是現在入場的那些中產階級和並沒有在他們陣營當中的小資產階級。
鐮刀割取的對象並不是憑空而來的財富,而是另一群有產者的財富,他們重重的控製著鐮刀的走向,隨後在將這些人錢包掏空之後離開這個瘋狂的陷阱,最後將普羅大眾困死在其中。
等到他們手上的那些糧食貶值到一文不值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很多人大半身家和全部身家都已經在這場賭博當中投了進去,狂熱的人們不會聽話的,他們的喜悅和致富欲望到最後隻會轉身變成帶毒的利刃轉向刺向這些狂熱者們。
“糧食全部都拋售完了?”
“是的,我已經都換成銀行的彙票和銀行券了,”裏昂文穩重的從胸前的位置掏出了一摞銀行券出來,“這是他們給的銀行券。”
“你收著吧,裏昂,這這幾天多安排一些人去分批次將銀行券兌換成金幣和銀幣之後拉回來......不少人現在是借著銀行的庫存來炒作糧食的,破產的多了,他們不一定能夠還的上銀行的錢,盡快的把錢全部都取出來,也許我們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再吃上一口。”
“明白了,閣下。”
裏昂忠實的點了點頭,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問。克裏森也點了點頭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搶劫普通平民和中產階級的錢,不論如何粉飾總是有些不好聽的。
所以克裏森更加關注就在他身邊正在逐漸搭建好的這座棱堡,棱堡的地基已經搭了下去,附近來幫忙的村民們和泥瓦匠、石匠甚至是鐵匠都在這裏努力地忙活著。
說是棱堡,但是並不是一座城堡,充其量不過是中世紀領主莊園外牆的擴大版,跟真正的軍事棱堡比起來完全就像是迷你版一樣,但是上麵所有的設施和防禦手段倒是一點都不缺乏。
棱堡外側的角牆幾乎是完全的還原了,盡管並沒有正規的棱堡那麼高大,但是用來防禦防禦沒有梯子和攀爬手段的外人來說還是可以的,在角牆上麵甚至還準備了火炮的炮位。
牆壁的內容物很多都還沒有填充好,牆麵上四處都是搭建的腳手架和用來運送石磚的滑輪,村民們正在用這些滑輪將剛剛運過來的石磚掉到牆上麵,然後借助灰泥將他們契合在一起。
牆麵並不寬闊,隻夠兩個人緊挨著過去,通常來講隻能站住一個人,不過這些修建牆壁的村民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的甚至跨坐在還沒與偶完全修好的棱堡外牆上麵幹活兒。
而黑奴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幹那種手藝活和精細活兒的幾個,黑奴們除了種地之外也不會那些技能,因此有著一把子力氣的黑奴們也隻能老實巴交的被安排在底下將沉重的石頭搬運到滑輪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