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道:“本宮確實記不清了。”
“香紅樓。妓院。”
沒想到長公主還有這種愛好。
“公主隻不過是獵奇。”
“那公子呢?”
文靜初笑了,“妓院本來就是給男人開的。”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想做什麼也無拘無束。公主就不一樣了,公主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眼下就有一個大大的難題。”
“晉王謀反案。”
公主府如今就是渾水,好在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長公主,她看不到別人,別人也看不到她,這也公平。
“我想讓公子繼續管理這府裏的一切。”
文靜初果然露出為難的神色,“定安大將軍頗得聖上賞識,他是唯一一個能騎馬入皇宮的官員,這些年公主能夠心想事成除了這個身份還仗著將軍護駕,現在公主要自立,選我做幫襯那就是大大的失誤。”
“公主要和我密謀,必定會時常出入我住所,我一無俊秀的容貌,二無拿得出手的才藝,三無大好的青春年華,公主找我所為何事明眼人一看既明。”
文靜初扯掉腿上的毯子,“再說眼見我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效,恐不能陪伴公主長久矣。”
那雙腿看起來似乎和正常的並沒有什麼不同,文靜初想了想,伸手將褲子撕開,露出了裏麵的皮膚。
黑如墨般的印記,一塊塊陳列在大腿上,滲透入皮膚紋理裏,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身體裏的毒被我逼到腿上。”
容琦道:“那公子有沒有想過……”她伸手一揮,做一個砍的手勢。
截肢本來就是現代常見的治療方案,文靜初看起來不是個文弱書生,聽起來應該還會一點的武功。
既然這樣,就應該像金庸古龍武俠小說裏的大俠一樣,砍砍手腳不皺眉。
誰知道他皺皺眉毛,斬釘截鐵,“我沒想過。”
“總比有一天你無法控製這毒,擴散到全身來的好。”
“公主說起來很輕鬆,是不是也經常看一些閑書?這世上就算是有點穴止血的功夫,那都是處理一些小傷患罷了。”
容琦想了想,“如果我救你一命……”
“我隻是在公主府裏混口閑飯。”他繼續推脫。
容琦歎口氣,“看來隻有如此了。”她轉身走向門口,卻不推門,“瑾秀,去將文公子的衣物搬到本宮屋裏來。”
“公主之前不是嫌棄我又老又醜,通常都閑置起來嗎?”
容琦道:“你看本宮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不等文靜初回答,她轉過身長長地歎一口氣,再一次從桌子上拿起那厚厚的名冊,“文公子,你說現在誰屋子裏最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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