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看看瑾秀,“來傳旨的是誰?”
瑾秀道:“是聖上身邊的得力禦丞。”
容琦想了想,“帶聖旨了來了嗎?”古代沒有電燈電話,外麵伸手不見五指的,萬一是假傳聖旨……
瑾秀搖搖頭,想起什麼,伸手將一個玉牌遞給容琦,“帶來了聖上的令牌。”
那玉牌落入她手裏,指尖觸摸到的地方頓時一片冰涼,上麵刻著兩條五爪玉龍在燈光之下栩栩如生。她從來沒見過皇帝的令牌,就算手上的是贗品她也察覺不出,她對玉石也並沒有太多的研究,實在分辨不出這塊是什麼玉。
“瑾秀你去打盆水來。”
瑾秀將水打來,容琦抬起頭看臨奕,從他的眼睛中猜測出大概的意思,於是她伸手將那塊玉牌放進了水裏。
玉牌漸漸沉入盆底,那刻在玉牌上的兩條玉龍竟然慢慢地遊動起來。
像兩條真真實實的銀龍在水裏穿梭。
這世上竟然有這等寶玉。
“這塊玉牌是真的。”
容琦點點頭,駙馬這是在幫她,不然讓瑾秀端水來的應該是她,駙馬為何如此,現在她已經無暇顧及了,這半夜入宮的口諭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看瑾秀這個不太善於處理的樣子,顯然皇帝突然召長公主入宮這件事絕對不經常發生。她做長公主的這段時間沒有做出什麼值得皇帝上心的大事……
“瑾秀,去將那禦丞叫來,本宮有話要問他。”
瑾秀應聲去了,一會兒功夫領來一個人站在門外衝容琦行禮。
容琦道:“聖上怎麼說?”
那禦丞老老實實地回答,臉上多的是平靜沒有太多的慌亂,“聖上看過奏折本來要就寢,然後……”他眼睛上挑皺著額頭小心翼翼地看了駙馬一眼。
容琦看了他一眼,“無妨,你說吧!”
禦丞道:“是安定大將軍的密函。”
禦丞說完這些臉上一陣輕鬆,就像完成了任務一樣。皇帝疑心甚重絕對不會將心中的真正想法說出來,所以再問下去也是無用,容琦點點頭,“你退下吧!”
將軍的密函裏會說些什麼?她早在收到那個碎裂的“同舟共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位將軍他並沒有遠在邊疆戰場,就算他不在都城,他至少就在這周圍。
她的日子剛過的舒坦一點,他就跑來攪和,他能在密函裏說什麼?難道還說她沒有謀害親夫不成?
大概是她之前受過小三的迫害,而那將軍夫人大概輪廓又與那小三相仿,她對一個有妻之夫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再加上那些和她和安定大將軍要好的臣子,一看就是作惡良多的奸臣,她來這段日子實在聽了不少關於他們的劣跡,更何況位居要職,手握重兵的臣子實在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他能將長公主控製於股掌之間,卻連一個名分都不給她。
她實在不喜歡和這樣的人相處,她喜歡文靜初的爽快,二少的灑脫,駙馬雖然沉悶可是還能慢慢地培養感情。
她對宮裏的一切實在不熟悉,實在不應該就這樣隻身入宮,上一次傳出消息隻是她無奈之舉,而且她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有那樣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