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露鋒芒1(1 / 2)

球滾近繼嗣的腳邊。

繼嗣沒有俯首望向腳下的球。

他那雙眼睛閃耀如星,環外碧澄澄,瞳內亮晶晶。而他的目光如燒融的蠟水,緩緩地在對麵籃架下的司馬鼎炎身上凝固。

司馬鼎炎雖是這幫人的老大,遭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年如此瞪視,竟也感到悚悚不安。

何冬堅一一看在眼裏,忽然間掠過一個念頭,便向著繼嗣大叫道:“喂,我快不行了!不如由你來接替我,代我鬥球,好嗎?”

南家仁心想:“啐!何冬堅真笨,求這個酷哥,他才不會好心幫我們出頭。”

自曾浚虎及司馬鼎炎等人進來的一刻,繼嗣已加以注意,這幫人亂拋垃圾、吐口香糖、塗汙籃架柱⋯⋯諸般惡行盡收在他的眼底裏。

這籃球場是繼嗣成長之地,弄汙籃球場,等同於欺侮他的最好朋友。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繼嗣徐徐走近,提著他那破舊的籃球,越過中場線,晃過何冬堅身邊。他每上前一步,眾人臉上的陰霾便厚了一層。

立定後,繼嗣斥道:“住手。不準塗汙籃架柱。”

聲音嘹亮,義正詞嚴,自有一股令人難以抗辯的威嚴。

司馬鼎炎一怔,會意之後,怒目相向,問道:“臭小子,你在說人話麼?連老爹也不敢命令老子,老子為什麼要聽你的屁話?”

繼嗣反問一句:“是不是輸的一方要離開這個球場?”

司馬鼎炎一瞥場上的何冬堅等鼠輩,大笑著說:“哈,原來你想幫朋友出頭。他們正落後,九比○,你有法子挽回嗎?”

繼嗣劃清界線,說道:“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南家仁聽了之後大怒,心中狂念髒話。

司馬鼎炎摸不著頭腦,問道:“你想怎地?”

繼嗣藝高人膽大,宣戰道:“我想單獨挑戰你。”

酷也!語出驚人,所有人傻了眼般看著他。

司馬鼎炎瞧他一臉認真,又不似不知天高地厚,便暗自提防,以試探的語氣問道:“你想清楚了嗎?輸了的後果可是很慘的啊!”

繼嗣方才聽到虎臂人和何冬堅的對話,大概知道賭賽內容,毫不猶豫地說:“我輸了的話,我以後不再進來這個球場。你們輸了又如何呢?”

這番話自然要把自己及對方逼入不可翻身之地。

司馬鼎炎做老大已久,從未遇過敢向他公然挑釁的人,就算有,被他的眼神一瞪,都會嚇得落荒而逃。

於是司馬鼎炎威嚇道:“你活得不耐煩了?有種再說一次!”

繼嗣絲毫沒有動搖,麵無懼色地說:“你沒膽量和我比賽,也罷也罷⋯⋯”

言下之意指司馬鼎炎乃虛張聲勢之人。

司馬鼎炎血氣方剛,一激即怒,卻也佩服繼嗣的膽色,正要開口接受挑戰,場上的曾浚虎已搶著說:“好大的口氣啊!好有種啊!不如先和我們三個鬥一鬥吧!”

曾浚虎、玫瑰和菩薩三人,看著繼嗣闖入、插手、大言不慚,早就滿腔怒火,而繼嗣一直隻注視著他們的司馬大哥,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內,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若然勞動司馬大哥出手,這班做手下的還有什麼顏麵?

繼嗣徐徐地道:“不,我看過你們三個打球,你們勝不了我的。”

他本無意中傷他人,但聽在別人耳裏,隻會覺得他自大狂妄。

司馬鼎炎一幫人聽了,更是勃然大怒。

虎臂人曾浚虎怒道:“我們現在就來比劃比劃,你隨便揀兩個人和你組一隊,立刻和我們三個人鬥鬥。”

繼嗣搖了搖頭,坦言道:“不,三鬥三對我極為不利。若要我揀兩個人,從你們這夥人裏挑,未必會認真打,和這幾個人(指著何冬堅等)合作,隻會被扯後腿。”

司馬鼎炎思索一會,道:“和他們單對單較量又如何?”

繼嗣道:“我體力不夠。你們這樣贏了也不光彩。”

司馬鼎炎有意設局瞧清楚繼嗣的本領,便說:“好!小子,我不妨告訴你,他們每人都各有所長。他們三個各出題目考你,你一一通過了,就可以挑戰我。若你連他們也贏不了,你要打敗我更是荒唐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