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濤尋思一會之後,一臉歉疚,隻是搖了搖頭,意思是說:“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出破此陣之計。”
眼見連足智多謀的關濤也舉白旗投降,胡六角心灰意懶,鬥誌如冷麵,頓覺敵陣之強非己能敵,處處都是窮巷,條條都是死路,此後更無心戀戰,連續犯上不可原諒的失誤。
關濤自知那個搖頭的動作累事,但抓破頭顱也想不出方法,加上最近失意,心神根本無法歇下來靜思。
除非⋯⋯腦裏倏地浮現一個人的影子,一閃即逝,但關濤終究還是歎了口氣,心想:“唉⋯⋯他不會來的。”
死神會執令的美少女,停了下來,說道:“閻羅薨,大局已定,我要走了,由你來指揮吧。”
就在她身後的一名黑衣人答道:“好!小姐慢走。”
那個叫閻羅薨的人眼上一雙一字眉,生成一副大奸人的相貌,很容易辨認。他隨即擔起指揮之責,左吒右喊。
隊內一名男侍從遞上一包蜂蜜菊花茶,那少女接過,吮了吸管幾口,目光亮了亮,突然朝某個方向走。
沿途的人投向她的目光充滿畏忌,疑心此女又不知在弄什麼玄虛。
那少女竟在關濤麵前蹲了下來。
她托著下巴,微笑道:“請問先生是不是關濤?在下久仰的大名。”
關濤奇怪居然還有人知道他以前的外號,心想死神會搜集資料的能力當真了得,當下恭敬地答:“都過去了,我現在隻是個廢人。看了你剛剛的表現,我更是自愧不如,實在配不上那個稱號,姑娘才是女中諸葛。今日我可大開眼界了,謝謝你。”
那少女微感得意,一雙妙目不離關濤的雙眸,似在探索他心中的海洋。
少女突然伸出手,觸摸他的膝頭,不一會兒又站起來,這次是牽著他手掌上的小指頭逐隻看,仍是滿臉堆笑。
關濤十隻修長的手指,竟然被她的小手輕輕撫弄。
但他可一點也不覺得這是惡意,她的笑容十分誠懇,關濤忽然間有點感動。
旁人心想:“難道此女對這輪椅少年有意?”也有人暗道:“做得了死神會的首腦級人物,自是愛勾搭俊俏童子來增強魔力。”
那少女柔言道:“你這雙手還可以投球的⋯⋯不過,你的心受了傷,是嗎?”
關濤被說中了心事,有點愕然,亦有點無奈,隻好一笑置之。
那少女幽幽地道:“可惜你受傷了。要是你沒受傷,今天與我們對敵的人可能就是你,那就一定有趣得多,來一場真正精彩絕倫的比賽。”
接著,少女朝著球場上的人,故意大聲地道:“這麼多大男人,竟然連一個弱質女流都對付不了,你說現在的男人是不是愈來愈糟糕?好無聊啊!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
眾人立時想道:“哼,你會使,哪會是弱女子!”
少女突然踏前一步,和關濤靠得很近,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一陣很特別的芬馥撲鼻而來,是她那不含人工香味的體香,關濤隻覺得她的小手柔滑得像奶油,不禁滿臉羞紅,卻任由她拿起自己戴著手表的手來看。
少女驚道:“哎呀,九點正,我要回家看連續劇了。”在一群忿忿不平的大男人當中,在這勝敗榮辱的緊要關頭,她竟敢說出這番無關痛癢的話,可謂膽大包天,小看了這裏的人。
但試問死神會人強馬壯,她要出要入,又有哪個不識好歹的狗熊敢攔路?
“你要振作呀,不要教我失望。”
少女走了,沒有留下名字。
關濤默視她的背影。
她很快就在一片樹蔭間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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