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嗣微微一怔,問道:“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宋璆兒指著不遠處,笑得爛漫,說道:“看!那邊還有很多,你快去挑一輛沒有上鎖的吧!”
⋯⋯⋯
⋯⋯
⋯
(蚯蚓要從地下爬出來了。)
身在險中不知險,這家夥膽大包天,竟然去偷別人的自行車?
北風吹過來的一刻,繼嗣真的覺得很冷。
遇著這種女孩,還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繼嗣扭轉車頭,逼她下車,再把自行車放回原來的位置。
宋璆兒拄著雨傘走過來,不忿地問:“我做錯了事,所以你在責怪我嗎?”
繼嗣懶得管她那雨傘是買的還是偷的,森然道:“你知道我們的處境嗎?”
“不知道⋯⋯呀,別瞪著我,我知道啦。”
“總之,我們要想法子到北京和他們會合。陸老師給我們的緊急聯絡號碼,你有帶在身上嗎?”
宋璆兒心念一動,道:“你這樣問我,即是說你不記得了?”
頓了頓,見繼嗣默認,她眨了眨眼,才說下去:“唉⋯⋯那一大串數字我見了就頭暈啦,我又怎會記得呢?不過,我這小女子倒有些高見。”
繼嗣道:“什麼高見?”
宋璆兒道:“我問過月台的人,他們說由這個車站出發,要等五個小時才有開往北京的火車。我覺得帶團的陸老師知道學生走失,此刻的心情一定比熱鍋上的螞蟻更急,而他們稍有人性,總不會丟下我倆,按理都會向車務員查問下一班直達車的時間⋯⋯”
繼嗣接話道:“依你的說法,到時一定會有人在火車站等我們吧?這麼一來,我們要留在這裏,等下一班去北京的火車嗎?”
宋璆兒微微搖頭,說道:“這可是個大難題呢!即使五個小時後來了直達火車,月台的人會讓我們上車嗎?”
思前想後,繼嗣覺得有理,月台上那些職員賊眉鼠眼,隨時諸多留難。
他自小對大陸有個認知,就是要悄悄將錢塞到對方的口袋,替對方點香菸,對方的態度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隻見宋璆兒亂指一個方向,說道:“與其求人,不如求己,這條路不通,還有別的路可以通到北京嘛!我剛剛問過那店裏的大嬸,她說,這裏附近有個長途旅巴站,那裏每隔一小時就有開往北京的班次。去那裏碰一碰運氣,總好過留在這裏發呆吧?”
宋璆兒滿腦子都是鬼主意,有時候也許真的派上用場,繼嗣這次聽了,也不得不讚同她的法子。
“你身上有帶錢嗎?”
“有一點!坐車之餘,夠我們一同享盡天下餛飩水餃了!”
“幸好。那走吧!”
宋璆兒聽到繼嗣這樣說,眼睛又亮了亮。
她心中另有詭計,既知繼嗣身上沒錢,他一路上都會有求於她,換言之,他凡事都要聽她作主。
難得出現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宋璆兒心裏如何可以不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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