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璆兒早就冷得竄入被窩,故意挑逗道:“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選擇和我們兩姊妹睡在一起。”繼嗣依然是對她不瞅不睬,似乎真的生氣了。
趁繼嗣和羅娜不在,宋璆兒拿出她那本“恩怨分明記仇事件簿”,畫上幾顆大星星,代表大仇已報的意思。
前些日子,繼嗣冤枉她偷走廖心瑩的戒指,她一直懷恨在心,也一直對繼嗣又恨又愛。笑著笑著,她覺得這趟北京之旅實在好玩極了。
奔波了一整天,幾個孩子都累了,一盞茶工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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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深,一群不眠的少年。
他們流的汗可能比喝的水還多。
他們就像豪賭的人一樣,欲罷不能,要見到日出天亮才肯收手。
隻要有魔鬼在這裏守住,沒有人敢離開球場半步。
證明大部分人都是被強逼的。
有人說:“逼人練球有時比逼良為娼更卑鄙。”
也有人說:“以為是去旅行,卻是來了地獄。”
不過還是有人讚許:“我們的隊長辛奕祈本事真大!連這種附近有籃球場的臭旅館他都找得到,而且還扣起了所有人的錢包,這趟真是上了大當⋯⋯”
於是有人冒死走出去和幕後主使人關烈拚命。
這些人領教過關烈的虎形拳、龍形腿、蟑螂飛天頭落地等等致命殺著之後,他們便乖乖地捂著痛處回去練球。
關烈衝著眾人,大聲道:“隊長買了大量繃帶,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其實隻要全隊人聯手,他們一定可以壓倒關烈,隻可惜這個世上有種的人不多,所以關烈才能橫行霸道。他現在穿著的背心上正有“百無禁忌”四個楷體字。
用武不行,眾人便欲鬥智,推舉口才較好的南家仁作代表,向隊長辛奕祈咄咄逼人道:“要練習,在粵灣也可以,為什麼要來北京?”
辛奕祈答道:“在之後幾天,我約了北京幾間中學作球技交流。而且北京這幾天會有很多大型籃球賽事,我們可以在場觀摩學習。”
南家仁幹笑一聲,問道:“NBA的級數和這裏相比,你看怎樣?”
辛奕祈遲疑片刻,道:“這個⋯⋯當然是NBA比較高。”
南家仁打蛇隨棍上,說道:“要學,自然要學最頂呱呱的功夫。我們應該看NBA直播,而不是來北京這裏看不入流的比賽。”
辛奕祈道:“現場看和在電視上看就是不同嘛⋯⋯”
南家仁道:“不對,你這樣想的話,完全不合乎經濟效益。第一,浪費金錢和時間;第二,舟車勞頓,令我們狀態欠佳;第三,我建議我們早上看衛星電視的NBA直播,下午逛街去玩,吸收中國這個古都的偉大精神力量。”
辛奕祈一時語塞。
忽然出現一個充滿雄風的聲音:“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第一,大部分旅費是學校讚助的,條件就是要我們替學校在學界籃球賽耀武揚威,如果你覺得白花了可惜的話,可以把錢還給學校;第二,你這隻笨豬在車上睡得鼾聲震天價響,我一點都看不出你的身體狀況哪裏有受到影響;最後,如果你不好好練習,我下手絕不留情,你入土為安之後,就可以天天吸收這個古都的大地精華⋯⋯”
關烈來了,其他人嚇得一哄而散,雞飛狗跳。
這班家夥一見到辛奕祈渾身是膽,一見到關烈卻膽小如鼠。
辛奕祈拍拍關烈肩頭道:“謝謝你。”
關烈道:“等到我們奪得全粵灣學界總冠軍,你才一筆帳謝過我吧!”一邊說話,一邊仰頭喝水,水花都濺在他的背心上。
辛奕祈慨然道:“球隊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你和繼嗣⋯⋯對了,你不擔心繼嗣嗎?這裏騙徒猖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關烈笑道:“有鬼靈精宋璆兒在旁,隻怕被騙的是大陸人。”
接著他頗有深意地笑了一笑。
辛奕祈一怔,問道:“你剛剛笑了一笑,為什麼?”
關烈雙眼炯炯有神,道:“繼嗣一天沒練習,我就比他多進步一點,他知道自己要輸了,就會更加拚命地練習,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很暢快。對了,旅館裏有健身房吧?我們一會兒去做舉重練習。”
辛奕祈聞之心悅誠服,隻有他知道,關烈在球賽中偷球傳球隻是一眨眼工夫的事,但他為了這幾秒鍾的光輝,卻在背後付出了很多很多少為人知的努力。
就是因為他擁有一個偉大的心願,才會有這麼狠的拚勁,這麼熾熱的鬥誌。
關烈、關烈⋯⋯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他轉校來周樹人中學之前,辛奕祈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劣評⋯⋯什麼禁藥事件雲雲⋯⋯這個人隻怕不是謠言所說的那樣吧⋯⋯
寒月下,燈光終於熄滅。
周樹人中學一眾回到旅館,睡得比活豬土狗更熟,綿綿長夜,作的卻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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