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翔感到大腿的肌肉硬繃繃的。
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再明白不過,他真的無法再活用自己的爆發力了。
即是說天空翅膀已經被禁用。
關烈察覺了林展翔的異狀,便將進攻的重任托付給繼嗣。
君君在繼嗣麵前亂摸,繼嗣把球舉高,君君一氣之下,猛拍他的臂膀。
眾人的下巴掉了下來。
裁判也忘了吹罰⋯⋯
繼嗣趁君君喘息的一刻,一推向右,待君君靠近,逆方向反蹬,筆直地躍上半空射球,這一招就是學自白穿楊的“收韁勒馬”。
君君生氣道:“我是女生,你竟然一點都不讓我!”
又見繼嗣起手,君君逼於無奈,伸手按繼嗣腰間的酥麻穴位,怎料對繼嗣毫無作用,她隻得眼睜睜地看他又投入了一球。
眾人的下巴再往下掉。
此後君君和繼嗣兩人在場上追追逐逐,而君君麵上淨是天真爛漫的笑容,其他人仿佛變成了庭園裏的假山假水,讓這麼一對“小鴛鴦”嬉戲,心想繼嗣真是豔福不淺⋯⋯
關烈閉上雙眼,看不下去了。
大部分人發出偌大的笑聲,剩下的人不禁搖頭歎息。
這場眾人所期待、舉世矚目的比賽,竟變成了耍把戲一般,莊嚴之氣,蕩然無存。
畫皮在林展翔耳邊悄悄地說:“我們小姐對這位少年早就有一點意思,難得有機會給他倆一聚,你就看在我的麵上,不要打擾他們的甜蜜時光。”接著畫皮又講起以前呀和你一樣呀都是念男校呀,遺憾啊把青春都放在籃球上,十年不近女色,現在還是個光棍⋯⋯隻聽得林展翔一頭霧水。
反正有機可乘,又讓林展翔有充分時間休息,關烈便樂得讓君君繼續和繼嗣玩下去。
繼嗣再入兩球,比數拉開成五比零。
死神會的局勢⋯⋯是一個個的感歎號。
這個時候,君君忽然雙足頓地,叫了出來:“我不玩了,換人吧!”
關烈不耐煩道:“你終於認真起來了?”
君君不甘示弱,回話道:“是啊!我認真起來了!你們有本事的話,就從我們的手上再多取一分。”然後背著關烈等人離開球場。
隻有繼嗣想到:“她這樣做的目的,莫非是想讓我們回複體力?”
君君回到陣裏,眼神驟變,恢複了一個主帥應有的神采。
她指向一個人,喊道:“狄青庭,你來代替我吧!”
狄青庭一直殷切期盼可以比賽,聽到君君派自己出場,心裏怎麼可能不高興?他脫下外套,忙向君君道謝:“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君君早就看出狄青庭目光和往常大有不同,亦總是盯在關烈身上。
她想起關烈和狄青庭曾是隊友,便知道他倆或許有些過節。
一個鬥誌極盛的人,往往能發揮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力量──君君是調兵遣將的奇才,又怎會不明白這番道理?
於是狄青庭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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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會替換狄青庭入場期間,林展翔到看台邊喝水。
白穿楊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酸溜溜道:“經過今日一戰,你真是一舉成名了。”林展翔坐過去,將手放在白穿楊的肩上,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切真令白穿楊變得有點無所適從。
林展翔在白穿楊耳側道:“我撐不住了,要不是有繼嗣和關烈好意幫我,我也撐不到現在。我有預感對方現在才要使出真本事,你要在我們比賽期間尋找對手的破綻,如果我們這隊落敗的話,就請你代表聖祖書院出場。”
頓了一頓,林展翔又道:“務當以聖祖聲譽為重,我什麼都交托給你了,若你能捍衛聖祖的名聲,皇朝領航人一位就是你的了。”
白穿楊愕然問道:“我?”
林展翔開心見誠,說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皇朝的領航人,因為我自問自己的領導才能不及你好。因為未曾有人真正對我提起這件事,所以我沒有當麵告訴大家我的想法。為了爭這皇朝領航人一位,弄得滿城風雨,我實在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