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出比賽,洛剎卻搖頭歎氣道:“唉!跟這種對手比賽,賠率太低,時間都浪費掉了。”
現場觀眾有鮮花的撒鮮花,有彩球的拋彩球,無花的送吻,無彩球的放飛機,飛出去的是用一千元鈔票折成的金色飛機〔注〕。
清潔人員樂意地“清理”場地,這就是洛剎在籠堡大受歡迎的原因之一。
就像明星的演唱會臨近尾聲的一刻,群眾狂熱地叫著:“洛洛!不要走!洛洛!不要走!”更有人實時創出了一句口號:“洛洛!沒有你,生不如死!有了你,欲仙欲死!”
如果洛剎有槍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死定了⋯⋯
與此同時,場內響起司儀的廣播:
“洛先生,雖然你今晚的比賽結束了,但有人想挑戰你。”
洛剎仰望上方,喊道:“是什麼人?”
廣播又道:“一隊叫『G』的球隊。上屆籠堡二對二籃球賽的冠軍隊伍。”
洛剎大笑道:“嘿嘿!給我安排這種比賽才象樣嘛!你叫那兩個人快來吧!”
過了數十分鍾,全場燈光熄了大半,投射燈如數條大蟒蛇般亂走,忽紅忽黃忽紫忽白,最後合成兩條蒸氣似的大光柱,落在下層的兩個入口。
每邊各站著一個男人。
兩對野獸般的血眼。
現場觀眾又拍手又狂呼,覺得今晚的節目真是好看。
司儀以英語介紹完畢,再用粵語講解一次:“這一隊來自米國的組合叫『G』,是上屆籠堡二對二籃球賽的冠軍。左邊的大漢叫SHUTTLE(火箭),他前身是職業獵人,曾經捕殺過北極熊、大白鯊和亞馬遜森林的巨蟒蛇。”
隻見那個叫SHUTTLE的人頭戴摔角手用的麵罩,胖得好像一顆圓球,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運動員。有些人寧死也不願意相信他做過獵人,也有些人覺得他如此“肥美”,一定獸見獸愛,非常適合做誘餌。
司儀又侃侃而談:“另一邊的中國籍男子叫RADAR(雷達)。你們覺得他看起來是不是很有智慧?他以前是軍人,鑽研導彈地雷等武器開發。”
這個人的打扮真的嚇了繼嗣一跳。RADAR戴上一副很有科幻感的運動墨鏡,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的身上:腕部有環,肘部有環,肩部有環⋯⋯幾乎全身都有環。最可怕的是環上布滿銳利的鐵獠牙,稍一不小心碰上都會皮開肉綻。
繼嗣臉上流下一滴冷汗──我不會要跟這個怪人比賽吧?
君君也是大感愕然,問道:“穿這種滿身利器的衣著比賽也可以嗎?”
洛剎回答:“這裏的規則有很多漏洞,沒有限製參加者的衣著。隻要他不是蓄意傷人,別人撞上去隻能算他不小心。”
介紹完畢,大會給賭客十五分鍾時間下注。
那個叫RADAR的人過來洛剎身邊,扠著腰,挑釁道:“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也調查過你,手上有一大堆關於你的數據。你的勝算是○.○○○一個百分比,比巴黎鐵塔倒塌的機率更低,我勸你不要下注賭自己會贏。”
洛剎冷言道:“太遲了,我賭了自己五百萬會贏。”
接著洛剎由上而下瞄了兩個對手一眼,別過頭跟繼嗣道:“這兩個家夥好像有一點本事,就這樣吧,我讓他們七分,未輸到第七分我絕不會動手。”
RADAR聽到了,氣得咬牙切齒。
但他不會放棄任何優勢,他在心中贈了洛剎四個字:驕兵必敗。
比賽開始!
由洛剎一隊開球。
洛剎言出必行,真的沒有進攻的打算,一開始就傳球。
RADAR還有點質疑,問道:“你真的不會進攻?”
洛剎很不耐煩,瞪眼道:“在你們取第七分之前,如果我踏入三分圈半步的話,就教我下半生陰處出瘡、陽處不舉⋯⋯這個誓夠毒吧?”RADAR聽罷,非常放心,側身幫助SHUTTLE防守繼嗣。
繼嗣遇上SHUTTLE這團肥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進攻⋯⋯這家夥的圓周比龍璿轉的旋轉區域更大。
耳機中,突然傳出君君的聲音:“洛剎你站著別動!繼嗣快傳球,然後往罰球線方向跑!”繼嗣便將球傳了給洛剎,然後往罰球線方向跑。
這場比賽開始有用得著君君的地方。
三星掃葉陣用的是一堆掩人耳目的方位暗號,隻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才聽得懂。但君君為了讓繼嗣明白指令,便將暗號譯回一般的行動指示。
洛剎接球後,立刻回傳。
眼望來球,腳下踏位,繼嗣打算一接球就使出龍璿轉。
隻見RADAR正在梯形線前端角位等待,一雙內藏微處理器似的眼睛,開始分析繼嗣的每一個動作。
RADAR看過剛才的比賽,明白對方雖是個少年人,卻有非比尋常的突破技術。
他早就找到防禦的方法。
於是他伸出兩臂,像兩個流星錘般上下揮動,做成一個強大的防護網,倒是希望繼嗣用龍璿轉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