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緊接著,林宇就多了一個問題,又該如何提升禦獸靈寵的等級?
正在他沉思時,大管事杜冉走過來,習慣性先歎口氣,再說話:“唉,讓道友久等了。”
林宇忍不住問:“這個陳少掌櫃,跟杜家有仇?”
“都是生意上的事,免不了有些爭端。唉,如今……”
杜冉沒法說下去。
意思卻是很明顯,他也不甚看好杜家的未來。
杜家如今是杜夫人吳媛在操持,也不是那種潑辣強悍的性子。
剛才外麵鬧了這半天,她在裏頭肯定也聽到了,卻沒有任何反應。
連惱怒也沒有。
這個態度,就有點令人玩味。
收攤的事有人在忙,杜冉打開話匣子,把杜家和陳家的爭端恩怨,原原本本敘說一遍。
林宇也就聽著。
杜家的生意是釀酒,釀製的靈葡酒大有名氣。
陳家的生意是藥材,從種植靈藥材,到熬製湯藥、藥膏、丹藥,一應俱全。
按說這兩家不是同行,打不起來的。可是這位陳少掌櫃向杜家提親,卻被拒絕,於是兩家結下仇怨。
這不,杜家剛倒大黴,這位陳少掌櫃就忙不迭地過來打臉輸出,毫不留情地踩踏。
林宇不由得撫額長歎,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關鍵是自己也被拖進去了。
幸好隻是拖進去一隻腳,還來得及抽回來。
他把這事拋諸腦後,問杜冉:“夜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杜冉抬頭看看天色,不慌不忙地說:“別急,時辰還早著呢。先收好攤,再去吃飯,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林宇心裏暗歎一聲:但願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吧。
如今的杜家,猶如是黑夜中的一盞燈,特麼太吸引幺蛾子了。
……
華燈初上,夜坊還沒正式開始,正好先用來吃用餐。
就在坊市旁不遠。
平時這個地方閑人免進。每逢初一十五,就是夜坊開市的場地。
其實也沒有過多的布置,就是灘塗上圍出一塊地兒,中間搭起半人高的台子,四周圍著一圈桌椅,如眾星拱月一樣。
能坐進來的,都是坊市裏的尊貴客戶,既是賣家,也是買家。
杜家每年都有一個固定的位置,隻是並非核心圈裏的,而是在外圍。
反應的也是杜家在玉港城的地位,是下等偏中。
隻是今年這一次,杜家這一桌隻有廖廖五個人,杜夫人吳媛,大小姐杜芸娘,大管事杜冉,林宇,以及杜家族叔杜飛鵬。
杜飛鵬就是杜濤和杜鬆的叔叔,在家族裏也不理事,坐在這個位置上,自顧自閉目養神。
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多高的修為和實力氣勢,感覺完全就是個擺設。
本來杜家還有個家丁護衛頭兒於戍,可是杜濤一死,這人就被陳家加錢給挖了過去,還帶走了底下的得力手下。
這些人幹的就是護院護衛的活兒,在哪一家辦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拿錢辦幹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在杜家這一桌旁邊,就是陳家,足足占了三桌,每桌都是六個人,可謂是人多勢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