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應該是商量的還不錯，到最後會心一笑，然後才分開。
寧窈這才把視線收回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正好旁邊有侍者端著托盤經過，她取了杯酒，而後一轉身，愣了愣。
不遠處江玄清站著，手裏捏了杯香檳，視線就落在他身上，也不知觀察她多久了。
寧窈快速的緩了臉上的表情，雖然和江玄清沒什麼交情，但還是對著他杳杳一笑。
江玄清勾著嘴角，對著她遙遙舉杯。
事兒不算大事兒，本來過了那晚她再沒放在心上，可也不知怎麼在這一刻突然就想了起來。
有些事情，清醒的時候沒有後知後覺，這時候陣痛引得她頭腦混亂，倒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她在鎮痛消失的時候睜開眼，江玄清已經把她抱在了懷裏，低著頭，一臉緊張的望著她。
寧窈緩了口氣，“江玄清。”
江玄清嗯了一聲，“哪裏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難得能抽空緩口氣，寧窈的聲音也穩了穩，“那天，你是知道陳瑩霜跟謝釗合謀要做壞事的吧？”
她突然問這個，江玄清明顯一懵。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她要生產這件事上，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寧窈又說，“你是知道我被他們倆下了藥是不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故意進的那間房。”
她說這個，江玄清才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理了理寧窈額前汗濕的頭發，趁著低頭親她的空檔說，“對，是故意的，我故意把謝釗支開，去了你的房間。”
下一次鎮痛又要到來，寧窈閉上眼睛，朝他懷裏縮了縮，聲音弱了很多，“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江玄清笑著，沒有正麵回答，“這個時候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鎮痛一點點的翻上來，讓寧窈的聲音都發著抖，“想知道。”
江玄清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說，“應該是，應該是在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
隻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當初心裏裝了太多的事情，沒那麼多心思去考慮兒女情長。
索性反應過來的時候還不算太晚，也慶幸她那時也存了別的心思，目標在他，所以沒錯過。
陣痛一次比一次烈，寧窈到最後真的有些忍不住，小聲的哼唧出來。
她忍耐力向來不錯，此時溢出了聲音，把江玄清嚇得夠嗆，趕緊按鈴叫了護士進來。
護士拉簾檢查，之後搖了搖頭，“還得再等等。”
江玄清不懂那麼多，“還等？還要等什麼？”
他瞪著眼睛就要發火。
苑妤見狀趕緊過去拍了拍他胳膊，“女人生產都是這樣的，沒辦法，再耐心等等看。”
江玄清咬著牙，隻能過去再次把寧窈攬在懷裏，眼眶都忍不住腥紅，“她天不怕地不怕又死要麵子的人，這個時候得有多疼。”
病房裏的人來來走走，到最後安靜了下來。
寧窈在一個恍惚中清醒，再次睜眼，看到的還是江玄清，“我夢到小家夥了。”
江玄清一愣，聽著寧窈說，“江玄清，你可能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