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輛裝飾奢華的馬車車廂中,則坐著兩女一男,三人年齡相仿,都正值黃金年華,不過衣著、服飾華麗,一看就屬於上層貴族。
車廂中唯一的男士雖然一身筆挺製服,像是車隊守衛的首領,不過從他身上的光芒判斷,盲者認為他的實力並沒有多強,多半憑借身份才有了現在的職位!
與男士交談的女士舉止優雅,容貌也堪稱出類拔萃,隻是從其神情判斷,似乎心情不太愉快,好似與男子正激烈爭論著什麼……
盲者不認知這位女士也很正常,如果換做艾略在此,一眼就可以認出這位貴族女子,正是那本精美畫冊裏,最後一頁畫像上的女子!
臨窗而坐的最後一位女士,雖然同樣衣著華麗,但檔次明顯比身旁兩人稍微低那麼一點,大概率屬於陪伴一類的角色。
隻是盲者覺得奇怪的是,這位女子似乎對激烈交流的兩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扭頭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窗外枯燥乏味的景色……
兩隊人馬似乎已經預先商議好,雙方也不用溝通交流,直接彙合成一隻隊伍,然後掉頭又向神棄之域的方向進發。
原先領頭的陌生首領,此刻卻走在了馬車的旁邊,似乎對馬車非常看重的樣子,而盲者也被安排在陌生首領的身旁,並且讓盲者從現在開始,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一旦有異常發現立刻通報。
看來這位首領已經對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盲者自然沒有意見,點頭的同時,就已經將感知擴展到最大的範圍。
一瞬間,原本安靜前行的隊伍,突兀響起零星幾點驚疑之聲,不過很快又安靜下來,看來隊伍之中,也有人察覺到盲者全力以赴的感知。
倒是實力最強,距離盲者最近的陌生首領,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對方確實沒有察覺,還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而在盲者的感知中,車廂裏的三人,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狀態,一點也不受外界的影響。
盲者倒是很好奇,這一男一女到底在爭論什麼?為何另一位女士又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要知道女性對於這類八卦的東西,好奇心一般都非常的濃厚!
隻可惜盲者隻能感知到畫麵,無法同步感知聲音,不過盲者並不知曉,就算他能感知到車廂裏的聲音,他也聽不懂兩人交談的內容。
因為這一男一女的對話,使用的是一種隻有他兩人才明白的所謂“家鄉方言”,這也是另一位女士毫無興趣的緣由所在。
坐在一旁的她,既聽不明白兩人在爭論什麼,也插不上話,讓兩人停止這無休無止的爭論,百無聊賴的她,隻能無視這陌生的方言,扭頭看窗外的風景打發時間……
“哥哥,我知道這件事你放不下,可是沒人要求你這樣做,它已經發生了,已經成為過去,就算你完成了,又能怎樣?能改變已經發生的結果嗎?”
“你還是家族的子弟嗎?難道那些鮮血全都白流了嗎?還是你也像那些懦弱的族人一樣怯懦了?我們好不容易成功走到這一步,怎麼可以不全力以赴?”
“我當然沒有忘記!”衣著華麗的女子眼圈微紅,“那些懦弱、膽小之輩,我早就不當他們還是我的族人,我現在隻認哥哥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不是很好嗎?”
“哪有那麼簡單?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不可能再退縮、隱忍,這次的機會如果不把握,隻會給家族的希望留下巨大的隱患,我不想再看到那一幕重演……”
“那我怎麼辦?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我,失去最後的親人嗎?我們原先的計劃就算不能盡善盡美,失去支柱的他們,也必然無法繼續立足,到時候再動手不是更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