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口,宋途一夥人已經搭好了繩索。他們用的是一種聯邦特質繩索,頭部的抓力是普通繩索的十幾倍,而且可以根據情況自動改變抓頭,所以事實上,這繩索搭起來並不費力,他們隻要把抓頭扔過去就可以了。
抓頭深深嵌入樹枝,這樹仿佛是感覺到了痛感,整棵樹的枝葉都顫了顫。這邊宋途的人已經向樹幹爬去,動靜不小,自然也被季家姐弟看在了眼裏。
各家有各家的辦法,季家還是打算利用飛行器,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山洞裏的氣壓要比外麵低的多,飛行器根本起不了作用。隊伍中站出一個年輕人,或許是年輕氣盛,急於表現;也或許是是真的胸有成竹,他像剛才宋途的做法一樣,直接從頂部跳了下去,一下子摔倒在了兩三條溝渠之上。
可這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生命樹像是啟動了自我保護裝置,幾條嬰兒手臂一般粗的藤蔓從茂密的枝椏間伸出,迅速就將倒地的青年纏繞,包裹,收緊,那青年連異能都還沒使出,就沒了氣。
這些仿佛具有生命的藤蔓,纏繞著這具紫紺色的屍體,將其卷入空中,其中一隻藤蔓,猛地一下,從屍體的口鼻中擠入,在其身體裏瘋狂生長,最終從皮膚中冒出頭來。
周圍的人都被這驚悚的一幕震撼到了,連著正在爬行的幾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進退兩難。季知更是張了張嘴,連驚呼聲都沒有發出,喉間就湧上了酸水。
這個年輕人,算是今天在這山洞裏死亡的第一個人。
這一幕,當然也被宋途收入眼底,但他的反應遠比眾人要鎮定,即使他就是差一點會被藤蔓絞死的人,麵上也無甚懼色,但還是能看出他的雙唇抿的更緊了些,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繼續怕,不要攻擊那些傳輸通道。”宋途朝眾人吼道,自己則順著樹幹,一點點爬到了江芷剛剛坐著的位置。
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消失了。
季知見狀,也不再讓隊員嚐試別的辦法,就按照宋途他們的方式來。一時間,整個山洞裏,都是吊在繩索上的人。
這時,宋途這邊的隊員裏,一個上了些年級,看起來頗有經驗的中年男子,在爬行的過程中,突然驚呼了一聲。
後麵的人立刻道:“王哥,你怎麼了?”
那個被稱為是王哥的人盯著自己的手背怔怔看了幾秒,道:“剛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啄了一下,像是什麼鳥類。”
“鳥類?怎麼可能?這裏一直是封閉狀態,鳥怎麼會飛進來?”
王哥似乎也是覺得不太可能,重新道:“或許是繩子紮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後麵的人已經開始催促,王哥隻能繼續向前。可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使不上勁兒了,剛才覺的被啄了的那隻手,已經開始發僵了。下一秒,他就因為雙手脫力,上半身都掉了下去,也幸虧他反應及時,用雙腿夾住了繩索,才不至於讓自己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