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寂幾秒。
沈哲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搖著頭,嘴裏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沈家大少,怎麼會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陳淑惠將他的情緒看在眼裏,繼續說道:“前幾天沈羨安姐弟倆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你的dna樣本,送去檢驗,還好我給攔截了下來。”
“他們......他們怎麼會發現的?”
他咽了咽口水,麵上的表情有些緊張。
陳淑惠搖了搖頭,默默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為了讓事情不繼續更壞的發展下去,我就.......”
她說到最後,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虛,有些失聲。
沈哲的眼神中甚至帶著一些偏執,他緊緊扣住陳淑惠的肩膀:“你說啊!”
後者哭得梨花帶雨:“我找人把他給處理了。”
或許是殺害兩個字讓陳淑惠心裏難安,她換了一種更委婉的說法。
沈哲的眼神裏滿是不可置信,驚恐和憤怒。
他後退半步,搖著頭,盯著自己的母親。
他記憶裏的母親也算溫婉,大方得體,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狀若癲狂,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草菅人命的模樣?
他雖然在受了刺激以後同意了陳淑惠對父親下手,但是他自認為,那是沈江的大限已至,還有理由為自己的罪惡開脫。
可陳淑惠,卻把一個活生生的人......
母子之間沉默了良久。
“那......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沈哲沙啞著聲音緩緩開口道。
陳淑惠仿佛也穩定了一點情緒,把臉上的淚痕擦幹:“人是被處理掉了,可是我雇的那個殺手,人心不足蛇吞象,要讓我拿出5000萬來擺平他!”
聽到數額,沈哲倏得瞪大了眼睛:“5000萬!你哪有那麼多錢?要是還不上怎麼辦?”
陳淑惠抿了抿唇:“我拿不出來,所以,小哲,沈江必須死,現在許聞也來了,許聞要是把他救活了,我們就拿不到沈江的遺產了,我那筆錢就還不上了!我們必須盡快下手!”
她雙眼猩紅,臉上全是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沈江撕碎。
沈哲緊鎖著眉頭,就算陳淑惠不說,他也知道沈江必須要死。
但是本來隻是一件簡單的財產爭奪,現在卻又扯上了人命官司,若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情,怕是會變得非常麻煩。
陳淑惠看沈哲並不說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小哲.......不如我們。”
沈哲抬起眼來,沉默了半刻,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口道:“可以,但是這件事情讓我來解決就好了。”
陳淑惠點了點頭。
另一邊。
沈羨安和沈聽慕到達公司之後,直奔財務部,找到了陳叔。
“陳叔。”
陳叔抬眼看了看他們二人,隨即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同事,拉著二人去到沈聽慕的辦公室。
“安安,小慕,我這幾天跟著沈哲發現,他最近在聯係一個陌生男子,來往頻繁,聯係倒是沒什麼,但他們經常一起出入醫院,經過調查,發現是醫院外科的一個醫生,我猜陳淑惠和他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