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背著雙手站在招兵告示旁,一邊監督著招兵的進行情況,一邊應付著周圍士卒的恭維,心裏卻頗有感觸。回想自己從益壯城偷偷地參軍到現在,不過區區2個多月,就迅速地升到軍侯,而在剛剛不久,又因取彌堅城之功,被馬援升至校尉,命他從彌堅城的百姓中招兵重新組建一部步兵,部名第五,滿額編製八千。這樣的升遷速度,快到連陸沉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陸沉知道,有多大官就要擔負多少責任,比如現在這個讓人頭疼的招兵工作,漢軍剛剛的彌堅城,就要招兵,能招到才叫人奇怪呢!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一個大嗓門叫道:“哎,這不是陸沉兄弟嗎。”
陸沉循聲望去,原來是雄旱,他對身邊的小兵囑咐了幾句,便朝雄霸等人迎了上去,在半路上人已經換上一幅大喜的表情,哈哈笑道:“雄大哥,兄弟正準備忙完手中的事務便去拜訪大哥你呢,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雄大哥這是要去哪啊?”
雄旱踮起腳,重重地拍了拍陸沉的肩膀(陸沉身形不算健壯,身高倒是不矮,足有185CM的樣子),大笑道:“幾天不見,老弟又長高了。哈哈,聽說老弟升職了?恭喜恭喜啊。我曲裏不是還缺幾個人嗎?這不,聽說這裏招兵,就來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曲編滿。怎麼樣,有沒有優秀的新兵,讓給老哥幾個啊。”
陸沉聞言不禁苦笑起來,道:“優秀?我都已經把招兵的標準降了再降,到現在,身高隻要不低於1米6,不是殘疾,都可以參軍。可你看,招了兩天,才招了不到500人,而且個個麵黃肌瘦,能不能打仗還不知道呢。不過既然老哥你開口了,我讓給你一些也可以。”
雄旱不可置信地道:“不會吧?我看這人很多啊,怎麼會招不到人呢?”
“我們剛得了彌堅城,這裏的百姓尚未體會到我大漢的仁義,怎麼會參軍呢。而且能參軍、願意參軍的都在先前進了宋軍,剩餘的,大都是老弱病殘婦孺。
這裏之所以這麼多人,都是咱漢軍的老兵,這不是剛換防下來,跑到這裏來看看我這個咱大漢升官速度最快的校尉長什麼樣子嘛。”
“陸校尉,大帥要在議事堂議事,還請趕快隨小的過去。”兩人正聊著,一個小兵忽然跑過來,在陸沉耳邊說道。
陸沉一聽,連忙對雄旱抱歉道:“雄大哥,小弟曾說,取下此城,當與眾位兄弟痛飲一場,本來今日正好,奈何有事纏身,無法陪諸兄痛飲。這樣吧,待小弟處理完事情,定會找諸兄一嚐所願,痛飲一場,雄大哥你看如何?”
雄旱哈哈大笑道:“好,我還以為老弟忘了呢,想不到老弟也是個重情義,講信譽的漢子。既然老弟有事,愚兄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那小弟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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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堅城的將軍府成了馬援的臨時幕府,見陸沉等將領陸續到齊,馬援麵色如常,隨意掃了眼堂下,見堂下眾人都安靜下來,方道:“此次出征宋國,不過數日,就取下了彌堅城這座重鎮,真可謂大喜啊,不過我們不能因此就鬆懈下來,現在宋國北境尚有兩座重鎮,東麵五百裏外的三關鎮和西南麵四百裏外的平城,隻有再攻下這兩座城,才算真正地取得宋國的北境。
可是,就在剛剛,本帥收到一個對我們極不利的消息——宋國打敗了秦國12萬大軍,秦國大將白起戰死,12萬秦國大軍戰死大半,餘者潰如流水,宋軍勢如破竹,一舉收複了西境大半失地,現在已經朝北境派兵救援,援軍10萬,統帥是八星戰皇潘美。少則十餘天,多則數十天,他們就會到達此地。對今後的作戰,諸位可有什麼建議?”
一六旬剛烈老將應聲步出,原來是揚武將軍馬成,隻聽他抱拳行禮後,疑惑地道:“大帥,宋國打敗了秦國,白起戰死,這消息是否真實?據末將所知,白起此人極其難纏,用兵如神,智計百出,更是出了名的狠辣。先前在昂原尚能以弱勝強,大敗趙匡胤。現在怎麼會被手下敗將打敗呢?”
馬援歎了一聲,有些戚戚然道:“汴梁城是宋國的都城,城池是宋國中最高大堅固的,更讓人頭疼的是,此城中存有大量的精良武器,僅神臂弩就有2萬架,而且還有其他威力極大的武器。人數上也比白起多,這樣看來白起根本不應該攻城。但他還是下了攻打的命令,不過這命令卻不是出於他本意,而是來自秦國國內。秦皇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連續三道禦詔命令白起即刻出兵,想要一舉滅掉宋國這個大敵。白起無奈,隻得絕望地接下這道催命符!皇命所指,臣子所向。盲目的信從,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悲哀,也是天下大多數人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