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高熾一整天都在忙碌,還沒來得及見自己這個漂亮老婆,此刻見了不由有些失神,腦子裏不由想起看過的一張清朝妃子照片。
照片中的諸個妃子談不上國色天香,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有些還很醜,起碼並不符合他的審美。
哪裏能想得到,自己的世子妃就這麼漂亮!
張瑾瑜並非是那種特別妖豔的長相,反倒是端莊大氣。就好像是央視前些年選拔主持人,女主持一般都有著國泰民安臉。
國泰民安說起來很玄妙,講的隻是一種感覺而已,但這張臉著實符合朱高熾的審美,他不由笑笑。
說起來也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誤會。
清朝皇帝與明朝皇帝在婚姻上的選擇完全不同。
明朝皇帝也好,世子也好,大多都選擇的是中下層軍官,像張瑾瑜,她的父親就是河南永城的某個指揮使。
但清朝皇帝並沒有選擇,因為清朝執行的是連蒙禦漢政策,所以皇帝妻子隻能從滿人蒙人中選,王爺世子當然不例外。
光在選擇的基數上就差距很大,滿人加蒙人總共才有幾個?而且你還不能選普通貧民,必須要選擇那些大族的,甚至有時候還得捏著鼻子認了聯姻。
張瑾瑜上前替朱高熾除下披風,柔聲道:“夫君今日怎地這麼晚才回來?可用過飯食?妾叫人溫了雞湯。”
朱高熾搖搖頭,“飯食吃過了,不用擔心。雞湯——我就不喝了,以後也不要熬了。”
張瑾瑜的手頓時停住,愕然看著朱高熾,泫然欲泣。
朱高熾無奈歎氣:“你哭什麼,不是你做的不好,隻是我的身體不允許喝雞湯,還有各種黃豆製品,什麼悶醬啊、豆芽啊、豆腐啊,通通不能吃。”
張瑾瑜啊了一聲,震驚地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無奈隻能跟她解釋下痛風是怎麼回事,當然說的不怎麼詳細,隻是說這些發酵食品、豆製品、高湯或者海鮮都不能吃。
張瑾瑜哭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別哭別哭,死不了,隻要不吃這些東西就行。去給我打盆水去,我得洗洗腳。”
張瑾瑜哭哭啼啼去了,朱高熾煩不勝煩,剛才積累的那點好感瞬間全無,不由懷念起後世,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了然。
這個時代的女子,隻能依靠男人,完全不可能自主獨立,男人就是天地啊,她這麼敏感似乎也情有可原。
不說夫妻兩人如何互動,徐王妃那兒卻仔細聽著彙報。今日下午朱高熾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彙報。
徐王妃心裏卻是吃驚不小,把一個工坊的主管說撤就撤,半夜又跑到火器作坊裏跟孟善聊半天,還自己做了份火藥。
她心中的疑竇更深,盯著桌子陷入沉思。
朱高熾體弱多病,不喜歡運動,反倒是喜歡看書,而且看的大多數也是四書五經之類的,與文人走得很近,向來對武事極為厭惡。
待得最後,小廝又彙報:“世子與孟善打了賭,說是明日要看看那火藥的威力如何。”
徐王妃更加愕然:“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