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世子爺立刻派人去將我的家人接來,我有個侄子,名叫胡為民,就在我家裏住。
先讓他接手我的事兒,他更懂得。”
朱高熾安慰道:“你放心,明日我便安排人出去接人。”
“你安心靜養吧,我讓星月暫時派兩個人去服侍你。”
“臣多謝世子。”
朱高熾離開醫館便直接去了軍營,親衛隊長出來迎接,帶著朱高熾進營房。
親衛隊員十分愧疚,齊齊跪地請求責罰,朱高熾麵無表情:“每人罰十軍棍。你們自己執行。”
親衛隊員不由鬆口氣,出這麼大的簍子,僅僅隻是十軍棍,還是十分輕了,不怕朱高熾罰,就怕他直接不聞不問,那就完犢子。
互相打完,朱高熾看著十個屁股開花的隊員,問道:“當時怎麼回事?”
立刻有人複述當時情景,朱高熾問道:“少的人是誰?”
“李治。”隊員甲回道:“當時太亂,他就是趁亂逃走的。”
“城門已經封鎖,派人出去追了麼?”
甲回道:“有幾個弟兄出城,沒發現什麼蹤跡。”
朱高熾道:“今晚就先這樣,但這裏要嚴加看管。明天再叫十個人過來。
另外一旦發現有誰打架鬧事,立刻下死手,打死無算。”
朱高熾思索片刻,叫人去請韓業過來。
當時天色已黑,韓業是打著燈籠到軍營,朱高熾正在辦公室裏等他,桌子上放著四菜一湯。
“韓知府,坐。”
“謝世子。”
朱高熾遞給他能一雙筷子,道:“沒吃飯的吧,邊吃邊說。”
雖然有事要說,但他卻一直都沒開口,隻是悶頭吃菜,待吃得差不多時方才停下,“韓知府,下午的事兒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
“看來城狐社鼠還沒有抓幹淨。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問題還是屬下的問題,我再給你個機會,把能抓的都抓進來。”
韓業道:“是。隻是……”
“隻是什麼?有難度嗎?”
韓業搖頭,道:“世子有所不知,城狐社鼠抓是好抓,但怎麼樣才算城狐社鼠呢?
有些人不過是到處流竄,敲詐幾個小民,這些人也算嗎?臣害怕有人借機打擊報複。”
朱高熾說:“大明律你懂嗎?犯了大明律就可以抓。
以前的事我不說了,我知道有些小吏跟他們有勾結,但這次是專項行動,既往不咎。
這些人不處理,西市那邊還能安穩嗎?
我聽說西市那兒都有人專門詐騙外地客商的人,你沒接到報案嗎?”
“倒是有幾個,可是那些人都使用的化名,騙完後立刻就消失,找不到人。”
朱高熾放下筷子,道:“這不是理由,西市的管理應該加強。
這是我們北平府的名片,多派幾個差役,不行的話就招募幾個人,在西市專為外地客商提供幫助。
你要安排不了可以去找祝榮,但我覺得這些事情應該由官府來做,祝榮出麵不大合適。”
韓業想了想,道:“世子爺,這錢財上?”
“這才能用幾個錢,就按照一人一個月十兩,招募十個人,一年也就是一千多兩。”
“但相比收益,實在算不得什麼。”
“是,十兩太高。”
“我就是舉個例子。你辦事也不能太過死板,總該靈活些。”
韓業點點頭。
朱高熾繼續道:“這些青皮流氓還有個事要你去辦,就是審判。”
“包括這次抓過的,還未抓的,該審判就審判,不審判他們還以為自己是無辜的呢。”
韓業張開嘴,半晌後道:“這……這可得花費大量時間。”
朱高熾道:“刑名師爺呢?別說你的幕僚裏沒有這樣的人。
刑名師爺如果不夠那就多招幾個,旁的人不好找,刑名師爺也不好找嗎?先把這次的事兒糊弄過去。”
韓業想了想,道:“可以,西市的案件比較多。最近一段時間來很多外地人,他們不懂規矩。”
“好了,就是這麼點事。沒事的話回去吧,早點休息。
明日你安排抓捕,關於青皮的審判,你最好找姚師商議,你們共同決定。”
韓業離開了,暗罵李治混蛋,要不然他也不用大半夜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