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後驚訝:“怎地如此性烈?那豈不是很危險?”

“自然很危險,尋常人最好不要碰。”

“那你平日都做些什麼?”

童安漸漸也沒那麼拘束,一方麵徐皇後處處事事以馬皇後為標杆,待人親和。

另外一方麵,童安這姑娘心眼有點大,沒考慮那麼多,徐皇後說的又都是她平日裏鑽研的東西。

她尋常時間基本上都待在實驗室,無人訴說,今日好不容易逮著人,哪裏還肯放過?

至於她研究的那些東西,在徐皇後聽來跟天書似的,研究各種物質的主要組成,摸索元素周期表的種種規律,探究天地大道。

徐皇後的三觀刷新一遍,當童安告訴她,這個世間所有的物質都是由某種元素組成的,她脫口而出,“不是風火水土木嗎?”

童安笑道:“那都是騙人的。鐵是什麼組成的?木又是什麼組成的?燃燒後又為何會留下黑色的炭?”

徐皇後表示不知道,童安像個科學家,開始做科普。

她滔滔不絕,手舞足蹈,尤其是最近的研究成果,說起來更是眉飛色舞,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孩是個至純之人,根本就沒想過其他的事。

兩人從上午聊到中午,童安被留在皇宮裏吃個飯,到了下午她便坐立不安,徐皇後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童安苦笑,“我還留些東西在實驗室,下午該去觀察反應,是以有些著急。”

徐皇後咯咯笑:“你到現在還隻關注這些東西?”

童安正色道:“殿下說過這些東西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若是做得好,比那些大儒有用得多。”

徐皇後點點頭:“行,你先去吧。”

童安舒口氣,急忙告辭,頭也不回就走了,傍晚皇後的懿旨便下達到科學院,收她為幹女兒,賜名寧安公主,賜她可隨時行走後宮。

所有人都呆了,看著童安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月胡氏父子被擒,朱高熾一直呆到八月,整個道路貫通,方才回京,臨走時他又給施公南留下施政要點,同時留下幾個產業在安南。

來時走路,回去時朱高熾累了,乘船而行,至金陵時剛好金秋十月。

從潮濕的安南回到金陵,隻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文武百官來迎接,朱高熾十分受用,回到皇宮,剛沐浴更衣完畢便被朱棣叫過去,詢問他安南的事情。啊

朱高熾將其在安南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一遍,朱棣眉頭緊皺,“安南那些大族就沒人反抗?”

朱高熾笑道:“兒臣回來前,已經處決許多人,很多人害怕,也就老老實實的。”

朱棣道:“用安南人為小吏不是長久之計。”

朱高熾道:“兒臣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待兒臣從大明境內調集過去人就好。”

朱棣叫朱高熾把在安南的行徑全部寫下來,交給檔案館,以便日後使用查看。

十月過後,離過年越來越近,大明內部這兩年風調雨順不至於,但至少也是平安無災,雖然小有災害,但對朝廷來說完全可以承受。

因此,金陵城越顯繁華,臨近過年,外地許多物品開始往金陵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