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遼、太史慈等人好不容易把軍馬撤離出戰場,退後至汝南城五十裏,草創一寨,安頓傷兵。
張遼召集眾人商議,:“主公很快就會趕來,但是在這段時間內,倘若敵軍再來,怎生抵擋啊?”
“文遠,現在徐盛受傷需要修養,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是武將,你看不如這樣,你率領精甲鐵騎在此寨周圍三裏處巡視,我引一千人馬在此寨周圍一裏處巡視,一發現敵軍蹤跡,不必戀戰,保存實力要緊。嗯,同時多派斥候騎兵報知各路人馬,早作撤離準備。”太史慈考慮地頗為周到。
“如此甚好,對了,許大人。”張遼沒有任何意見,又轉頭對許靖說:“豫州軍死傷慘重,這樣回去到是讓大人在孔刺史麵前為難了。”原來張遼見豫州軍損失極大,恐怕日後孔伷麵上不好看。他從孔伷那來,已經知道孔伷希望許靖為宇文楓效力,但是豫州軍畢竟還是孔伷的直屬部隊,固有此一說。
“張將軍,這兩日,我與太史將軍,劉曄先生共對強敵,出生入死,我知道孔伷大人希望我至宇文將軍麾下效力,但是我與孔伷大人知交數十年,我知道那是他他替我著想,我也不會反對他,倘若此次戰黃巾許靖尚有性命,自會竭盡平生所學,為宇文將軍效力。而這兩千豫州軍,我相信他們和我的想法一樣,為保證汝南的安定,我們犧牲自己,無怨無悔,孔伷大人會理解我的……”
“是,張遼不該有此一說,大人見諒。”張遼被許靖這一番言語深深打動,不由地肅然起敬。他抬頭望著四周的士兵,雖然多數有傷,但是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的後悔與害怕,相反的,那是無比的堅定。
“報!”一聲報告打破了平靜,“報告諸位將軍、大人,數裏外發現大隊黃巾軍,正向我軍營寨方向撲來,據前方探子粗算,有近萬人。”
“什麼?這麼快!”張遼大驚,“精甲鐵騎!全部上馬!子義,這裏交給你了!”
“文遠,你帶精甲鐵騎在這,我去吧!”
“子義,放心,我張遼絕不輕生,你留下,帶大家先走!快!”
“文遠!”
“太史慈,休要再作兒女姿態!”說著張遼一揮七星寶刀,指向太史慈,“休再多言!否則就與我寶刀一戰!”
“……好,文遠,等這裏安排妥當,我自去幫你!”
張遼默默地看了看太史慈,劉曄和許靖,“子義,此戰之後,我們結為兄弟!精甲鐵騎,上馬出營!”張遼再不回頭,一臉的堅定,帶頭出了大營,心中默默說著,主公,張遼會戰鬥到最後,決不退縮!
身後不足千人的鐵騎,個個麵無表情,緊跟在後。
太史慈哭了,那是英雄的熱淚!
劉曄、許靖,甚至全軍,他們都哭了,為壯士送行!而他們,並沒有再遲疑,趕緊撤退。張遼和精甲鐵騎將用鮮血和生命為他們贏得時間。
黃巾軍,張角的傳人,姓張名銳,是張角的侄兒,此刻,正帶領著近兩萬人,追擊太史慈張遼一軍,同樣地,他也麵無表情,但是在心中,早已氣炸了,沒有想到區區數千人馬,把自己的軍隊打得如此狼狽。他命部隊全速前進,誓要全殲敵軍。
而這時候,前方一排黑色的牆攔住了去路,是的,那是血肉的牆!
張遼的精甲鐵騎一字排開,張遼一人站在前麵,冷冷地看著黃巾軍,七星寶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大喝一聲:“殺!”
“殺!”近千精甲鐵騎齊聲大吼,跟著張遼,衝殺過來。
黃巾士兵何時見過如此強悍的騎兵,全都嚇懵了,一個個不敢上前,甚至有的掉頭就跑,張銳大怒,天公法杖一揮,打出數道黑氣,登時殺了幾個逃跑的士兵,大聲喊道:“臨陣逃跑者,殺!”
黃巾士兵眼看退無可退,轉念一想對方不過千人,自己的人數是對方的二十倍,當下壯了壯膽,也開始了衝鋒。
戰場上,殺聲不絕,慘叫聲不絕……
太史慈將全軍分為三隊,輕傷者護送重傷者先撤離,其餘人馬盡數留下,準備回援張遼,又命人強行拉走要留下的劉曄和許靖二人。而這時候,有人發現,徐盛不見了。
“什麼?該死的!你們不是看著他的嗎?”太史慈頓時沒了主意。
“將軍,本來徐將軍正在帳中休息,但是適才撤離時略有混亂,幾個守衛的士兵一時不慎……”
“少羅嗦!趕快去找!若是徐盛有什麼差池,我把你們給腰斬了!”
而徐盛這時候,一人一騎,竟然奔赴戰場了。
他身披銀甲,肩膀的傷勢還沒有好,臉色也很差,但是他仍然縱馬飛奔,“文遠,堅持住,我來了,主公也很快就要來了!”
戰場上,張遼和精甲鐵騎浴血奮戰。雖然黃巾士兵不堪一擊,但是二十對一的優勢是明顯的,盡管張遼命手下士兵盡量靠攏,不要落單,但仍然時不時有人落馬,而那瞬間又有無數刀槍揮下……
張遼一刀劈死一個黃巾兵,看看手下已經死傷近百人,而敵軍卻仍然無窮無盡。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這時候,遠處一個略顯吃力的聲音傳來:“文遠,徐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