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荊州士兵將士家的數十人五花大綁至劉磬麵前時,劉磬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沒有想到還真是抓住了一條大魚,活捉了士家的大公子。而士徽和荊州打了多年的交道,自然也認得劉磬,眼見自己成為階下囚,也是麵色灰死,一言不發。
“將軍,這該怎麼處理?”桓治問道。
“等仲業再說吧。”劉磬看了看士徽,笑著回道,“想必現在南越城中很快就會傳來消息了。”
果然,過不多時,南越城中文聘的侍衛傳來了消息。劉磬也馬上把這裏的狀況報了回去。文聘接到消息之後,大喜過望,在和趙胡商議之後,就讓桓治將士徽等一行人押回南越。
再次回到政廳,士徽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變成一個俘虜,他看著台階上的趙胡,怒道:“趙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趙胡毫不理會,問一旁的文聘:“不知將軍對此人該如何處理?”
文聘回了一禮,說道:“既然南越王將這個機會讓給了小將,那麼小將就不客氣了,來人!將士徽等人押送徐晃將軍前線,聽候發落。”
趙胡笑了笑,看著被押下的暴怒的士徽,說道:“將軍是想讓士家投鼠忌器嗎?”
“一點點小伎倆,大王見笑了,既然士家的事情已經解決,就請大王商議一下結盟的事情吧。”
“結盟嗎?”趙胡眯了眯眼睛,“不知道這所謂的結盟究竟是什麼概念?”
“我們兩家依舊是友好的朋友,互相照顧,互相援助,特別是對士家,我想我們會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既然結盟,那麼將軍所說都是必然的。隻是小王關心的是荊王對我這個南越王的認可程度有多少?”
文聘暗罵了句老狐狸,這才明白趙胡的意思。原來所謂結盟不僅僅是互利互助的關係,趙胡隻怕是攝於士家的實力,又因為士徽和交州徹底翻臉,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靠山,而這個靠山正是荊州。所以他關心的是這個南越王對於荊州的價值究竟有多少。
雖然來之前,宇文楓已經將荊南的事務交給徐晃等人全權處理,但是像這樣的長遠的大事情,文聘一時間也不好給趙胡一個肯定的答案。當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點南越王放心,我們荊王對大王也是仰慕已久,很想和大王見上一麵。不如等到交州的問題結束了,還請大王到荊州一敘,見識一下我中原的環境。如何?”
趙胡聽了,也是暗罵文聘狡猾,表麵上極力邀請,卻對剛剛的問題避而不談,而是甩手交給了遠在荊州的宇文楓,不過對方熱情相邀,自己這火也發不出去,當下唯唯諾諾。
文聘又道:“我軍遠來,對交州的情況,雖然有荊南諸位將軍的支持,但是畢竟深入南海,很多地方並不熟悉,大王對這裏的風土人情,山川地貌極為熟悉,不知道在日後我們對士家用兵,也能幫上一把。”
趙胡這方麵不敢推脫,但是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子弟就這樣去前線,當即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們百越族人是最擅長戰鬥的勇士,既然將軍提出了要求,我們也是義不容辭。隻是,這個,嗬嗬,將軍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雖然幅員廣闊,但是人口很少,即使是全民皆兵,也不過萬人,還有常備駐軍和守衛以及一些基本的耕種,所以我們也難呐,隻怕這人數上不會太多。”
文聘看了趙胡良久,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大王能提供多少幫助?”
“這個,士兵兩千,以及包括荊州軍士的半月糧草輜重供應,如何?”
“三千,一月糧草。”文聘也不矯情,直接說出了他的要求。
“這……”
“大王,我們荊州大軍南下,既是為了荊南,也是為了你百越族人,其實你們付出的也是為了自己,何必再克扣呢?想必大王也看到了我荊州的軍容,這還隻是其中的小部分和普通士兵,要不是考慮到休養生息,我們真正的精銳找就來了,那樣隻怕不用半個月,就能拿下整個交州。”文聘說這話既有勸說趙胡的意思,當然了,威脅之意也是顯而易見。如果你趙胡不能拿出一點誠意多花一點本錢,那就不要怪我們荊州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