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的……”
“……再感受一次……”
“……爸爸媽媽……”
優優一會兒用腳踢著墓碑,一會兒又對著墓碑笑。
而團長隻是呆滯地站在原地。
此時,蘇青魚聽見手機鈴聲響了。
優優和團長誰都沒有掏出手機。
他們祭拜完之後就離開了。
蘇青魚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察覺到一絲異樣感。
手機依舊鈴聲在響。
等優優和團長離開之後,蘇青魚跑到墓碑處。
那附近水汽很重,草地也濕漉漉的,打濕了蘇青魚的褲腳。
蘇青魚驚悚地發現,手機的鈴聲是從墓碑底下傳來的。
“滴——”
這竟然是電話被接通的聲音。
蘇青魚幹脆趴在地上,讓耳朵貼著地麵。
“滋啦滋啦——
您的孩子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他被定性為表演型人格,患有重度臆想症,同時具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請帶您的孩子盡快前往醫院就醫……滋啦滋啦……”
隨後,墓碑裏的聲音消失。
這座墓碑,應該是優優父母的墓碑。
優優來祭拜很正常,團長為什麼要陪同?
從墓碑裏傳出來的聲音,在結合優優之前說過的小時候的事情,可以判斷出優優在是人類的時候,患有精神障礙。
他患有重度臆想症,那麼他口中所說出來的故事就很可能是他臆想的結果。
蘇青魚站起身來,她在墓碑附近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新的紙條。
這個時候,黑熊也差不多醒了。
它衝著無心齜牙,被無心直接用手握住了嘴巴。
“真麻煩,無心,再把它打暈。”
黑熊嗷的一聲,翻了個白眼,很自覺的自己暈了過去。
蘇青魚在口袋裏裝了幾張零散的冥幣,回到馬戲團。
優優和團長都站在馬戲團的門口,似乎是等待著蘇青魚。
蘇青魚將冥幣掏出來,交給團長,團長拿的冥幣,先進入馬戲團。
優優穿的是短褲,他率先上前迎接,從上到下打量著蘇青魚,目光落在她的褲腳上。
“外麵沒有下雨,你的褲子上麵為什麼會有水?”
蘇青魚看著團長離開的背影,壓低聲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出一個理由:“我乞討結束之後有些餓了,就在小鎮柳樹邊的小溪流處摸魚。
就是那個建著一座石橋的小溪,風景很好的。
優優,你還記得嗎?你在那裏玩過蕩秋千。”
優優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
如果肚子餓,你應該吃團長給的糖。
糖是很頂餓的。
我覺得你的皮膚很好,根本就不需要戒糖。”
“我覺得我還可以更好。”蘇青魚才不要吃那個讓認知降低的糖果。
褲腳被沾濕的事情被蘇青魚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團長為了遮擋身上的瘤子,一般都是穿著長褲長袖。
蘇青魚回想時發現,剛剛看見的團長褲腳沒有水漬!
眉頭微皺。
蘇青魚突然意識到,剛剛她看見優優和團長離開的時候,那股違和感是怎麼產生的了。
當時,團長比平時要高!
他是在草叢之上行走的,所以草上的水汽沒有沾濕他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