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魚用手機給白火回了一個「知道了」的表情包。
這是測試。
麵前白火的手機新消息提示音響起。
嗯?
蘇青魚看向白火,隻見白火拿出手機,點開信息,然後白色的睫毛撲閃著,意味深長的看向蘇青魚,說道:“蘇姑娘,吾就在你麵前,有什麼話可以當麵說,無需再給吾發信息。”
連手機也可以偽裝嗎?
“你的手機在副本裏還有信號?”
蘇青魚換的是新手機,那款新手機是從冥寶app首頁購買的,生產商裏有「啟明星」三個字,應該是啟明星集團研究出來的,這款手機可以在副本裏使用。
而白火的手機,應該就是詭異降臨之前購買的普通手機。
“時有時無。”白火隻針對問題做出簡要回答。
真真假假,看不清楚。
蘇青魚有心試探,正好外麵下著黑雨,不宜出門,她便坐在板凳上,把臉頰邊的碎發別到耳朵之後,閑話家常:“白火,我聽沈司年說,你們成為拜把子兄弟了,恭喜呀,你們最近還有聯係嗎?”
“吾在組織內業務繁忙,他身上桃花債過多,身邊多是鶯鶯燕燕纏繞著,居無定所,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係了。”白火的語氣淡淡的,找不出明顯錯誤。
就這三言兩語,蘇青魚可不準備放過他。
無法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她無法安心。
“上一次,我被沈司年坑進黑衣組織,感興趣不?我和你詳細說說。”
蘇青魚覺得白火是紅衣組織裏麵的一個小領導人,而紅衣組織與黑衣組織相敵對,他應該對黑衣組織比較感興趣。
而白火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蘇青魚把在黑衣組織裏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觀察麵前白火的表情。
“沈司年和黑衣組織裏的一名叫做陳丹韻的女士關係匪淺,我離開之後,他還留在黑衣組織裏,似乎是和陳女士有其他話要說。
我還聽說,那個黑衣組織的領導是紅色級別的詭異,應該是他的能力,把我和沈司年以詭異的身份丟進一個副本裏,最後我們逃了出來,也沒有看見那個紅色的詭異。
黑衣組織的人直接放我們離開了,我覺得很奇怪。
我以為,他們會以更加強硬的手段強迫我們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蘇青魚說了許多,白火隻是安靜的聽著。
“黑衣組織要的是忠實的信徒,你們以詭異的身份在副本中,既沒有被洗腦,也沒有被汙染,你們就不是他們所要的人。”
“你對黑衣組織了解嗎?”
“一般。”
他話說得越少,蘇青魚就越難抓住實質性證據。
蘇青魚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白火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蘇姑娘,你是在懷疑吾嗎?
有罪推定要不得。
疑鄰盜斧,從懷疑的那一刻,鄰居就已經是偷斧頭的罪人,以有罪之眼觀之,處處都是證據。”
蘇青魚眸色微動,她冷靜地接話:“當你懷疑我在懷疑你的那一刻,你是不是也犯了相同的錯誤呢?”
這一招就都套娃。
蘇青魚麵對白火的質問,不是立刻解釋掩飾自己的行為,而是去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