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濃將臉埋在四爺肩頭,蹭掉湧出的淚水,不好意思地應了孩子一句:“哎!”
四爺感覺到小仙女的心情,鬆開抱著孩子的一隻手,改為摟住小仙女的腰,側頭輕吻她額頭,無聲安慰她。
這兩聲“阿瑪”“額娘”似乎打開了崽崽喊人的開關,接下來一整個晚上,不是甜崽叫一句,就是胖崽喊一聲。
還別說,崽崽那張胖乎乎的小臉蛋,笑津津看著你,小奶音再奶呼呼地喊你“阿瑪”“額娘”,四爺和蘇玉濃的心都快被兩個崽子喊化了。
當天晚上二人是帶著兩隻崽崽一起睡的。
蘇玉濃沒覺得有什麼,四爺可就大不相同。
他還從沒有跟孩子睡在一起過,也從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人是跟子嗣同寢。
這一晚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經曆。
看著兩隻胖嘟嘟的崽子,又看看最裏側睡得香甜的小仙女,四爺覺得他心裏滿滿的。
原來幸福隻需要這麼簡單。
好像從崽崽會說話的那一天起,時間就變得飛快。眨眼間他們就會走了,從一開始還需要被人領著走,時不時會啪嘰摔一下,漸漸就能一個人撅著小肥屁股,滿院子跑來跑去,整個東側院都是他們歡快的小奶音。
“額娘,花花,給。”滿臉紅彤彤的甜崽,揚著甜甜的笑,邁著肥嘟嘟的小短腿,噠噠噠跑到蘇玉濃身前,把一朵蹂躪得淒淒慘慘的花拿給她。
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蘇玉濃睜開眼睛,此時正好一陣微風吹過,慘兮兮的花骨朵終是沒有經受住甜崽的摧殘,四片花瓣隨風飄落,隻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花瓣,最後堅強地挺立在花枝上。
蘇玉濃:好想醜拒!
無奈這是崽子的心意,隻能含淚收下了。
甜崽一看額娘收下了她花費小半天工夫挑選出來的最大的、最漂亮的花朵,眼睛咕嚕嚕一轉,抓著躺椅的扶手,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爬上躺椅,鑽進額娘懷裏。
“額娘,不生氣了吧。”大眼睛布靈布靈散發著“我知道錯了”的神情。
她就是好奇額娘每日早晚抹在臉上香香的東西,想拿起來偷偷瞧一瞧,誰知道會不小心摔碎了呢。
蘇玉濃一隻手護在甜崽的身後,懶洋洋地回:“不生氣了,去玩吧。”
跟你個啥都不知道的小崽子生氣有什麼用,等你長大了再收拾你。
再說,子債父償,昨天晚上你的老阿瑪已經替你簽下了不平等條約,狠狠大出血了一次。
“額娘,我愛你喲~”
“嗯。”蘇玉濃懶懶地回。昨天晚上妖精打架太激烈了,老腰酸。
“額娘,你躺在太陽底下幹什麼呀?”好奇寶寶甜崽開啟了話癆模式。
“曬太陽啊。”春日陽光正好。
“我也要曬,和額娘一起。”甜崽翻過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額娘懷裏,正麵直對溫暖和煦的陽光。
蘇玉濃:???
你怕是對自己的皮膚有什麼誤解,額娘是天生曬不黑體質,你這個小崽子可不一定遺傳到了額娘的好運氣,小心把你從小白妞曬成小黑妞。
白白胖胖的崽子才可愛,誰家黑黑壯壯的崽子會被人誇可愛。好一點的會被誇“您家孩子可真健康”,壞一點的,emmm,“您家孩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