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穀雨便領到“馬縣長”張麻子親自蓋過章的公文,出發了。
他騎在一匹白色駿馬上,身穿鵝城縣衙的製服,昂首挺胸的騎馬走在大街上。
縣城大道兩側林立的兩層樓是整個鵝城的特色,不少穿著褲子,露出上身的漢子偏過頭來,帶著種種眼神看向穀雨。
“這位八爺,就是拿下胡管家和武教頭的縣長手下。”
“他真年輕啊!”
“年輕又怎樣?胡管家不年輕嗎?不還是為非作……樂善好施?”
“對啊,居然連胡管家和武教頭都敢收拾……,都敢傷害,他一定很囂張。”
“黃老爺一定會收拾他的!”
“沒錯,他再狂,遇到黃老爺也一定會軟下來的。”
一棟在鵝城很出名的樓房,一位美麗的女子打開一絲窗簾,看著騎馬而過的穀雨,眼神露出了莫名的神情,口中喃喃道:“這個八爺能破了胡萬和武智衝的局,看來新來的縣長似乎有點不一樣啊!”
鵝城百姓苦黃四郎久矣,即便是青樓行業也飽受剝削,而在縣長打了武智衝屁股,又擒拿了胡萬和武智衝兩人之後,有點頭腦的人開始盼著新縣長是不是有扳倒黃四郎的想法。
黃四郎在碉樓上,通過望遠鏡看到了穀雨,這讓他很意外。
“就是這麼一個年輕稚嫩的麵孔,居然破了胡萬和武智衝的局?”
“是,老爺。”心腹胡千說道。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黃四郎嘖嘖稱奇,又道:“那胡萬和武智衝成了麻匪餘孽,那我豈不是也成了麻匪?”
“我的老爺啊,誰敢把你當麻匪?”胡千道。
“這個來送信的年輕人,隻怕心裏就把我當成麻匪了。”黃四郎陰聲說道。
“那我帶人把他幹掉!”胡千立刻拍胸脯表示。
“No!No!No!”黃四郎的臉色瞬間由晴轉陰,“要隆重邀請,我要鄭重接待。”
“縣長請八爺送公文過來,所謂何意,還請八爺明示。”
黃四郎一身西裝,滿口金牙,嗓門喊得很響亮。
穀雨雖然知道他是鵝城一霸,但槍在手,加上身懷魯達神力,倒也沒怎麼害怕。
他相信張麻子的判斷,黃四郎不會在碉堡對自己動手。
鵝城的老爺嘛!
為了維持在鵝城的統治,他就得遵循一些他建立的規矩。
做事也得講個名正言順。
這可不像縣長打了武智衝的屁股,黃四郎就安排人設局六子自殘那樣。
那是有來有往。
現在穀雨送公文過來,若是他殺了穀雨,就等於犯了大忌。
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他要是這麼容易因怒而殺人,必然會引起連鎖反應。
縣長也好,鵝城的另外兩大家族也好,隻怕會聯合起來。
縱然是黃四郎在鵝城一家獨大,也懼怕三路圍攻啊!
而穀雨的心態,也在不知不覺中穩定下來。
畢竟他當初在魯提轄的拳頭麵前都能穩住心態,並做出有效的應對,此時麵對黃四郎,自然也神態如常。
所以他緩緩開口道:“昨天我們抓的兩個黃府下人,已經承認是麻匪餘孽,挑動黃老爺和縣長的關係,說不定已經給麻匪透露了不少黃老爺的機密,所以被縣長給黃老爺發來公文,邀請黃老爺去一趟衙門。”
“你說他們是麻匪餘孽?”黃四郎的嗓門猛然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