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兄弟,我想到你會過來,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
傅國生坐在沙發上,和穀雨相對而坐,焦濤坐在側麵。
沈嘉文則離開了。
且不說天色已晚,她需要睡美容覺,單單此時的場景,她似乎不適合待在這裏。
打工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老娘穩坐釣魚台!
“你想到我會過來?”穀雨冷笑一聲:“我是一個遵守規矩的人,我的拳頭也隻對準那些挑釁我的人,可你這次卻差點整死我,老傅你知道嗎?”
“有嗎?我看是你把我的下遊分銷商給整死了,你渾身幹幹淨淨的,滴水未沾。”傅國生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整死他們,他們就得整死我!”穀雨火氣上湧,直接一揮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了:“我是想賺大錢,我是想上位,我也願意遵守那些可笑的規矩,但他們這次從玩具裏麵翻出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後果就是如果那幫緝私隊發現,我就成的了,下輩子都出不來!”
“更令人氣惱的是,我受了這麼大風險,你們還把我從雲洋市安排到東莞,又從東莞安排到雲洋市,還用搶指著我,逼著我蹲下。這要萬一他們槍走火了,我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看著他保身而起,焦濤緊張的站了起來,手一下子放在腰上,就差把槍拔出來了。
穀雨看了焦濤一眼:“焦濤,我要真想殺你,在服務區那會你就已經死了!”
傅國生揮了揮手,淡淡的道:“小濤,你坐下。”
他又指了指穀雨:“穀兄弟啊,你也坐下。”
“好啊!我今天來就是想聽你怎麼說的。”穀雨坐下了,倚在沙發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焦濤看著他的樣子,也慢慢坐下了。
“你坐下了,我得起來拿樣東西,”傅國生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牆邊,打開了一個皮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雖然沒想到你這麼早過來,但這張卡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裏麵的錢,比鄭潮這趟賺得還多。”
穀雨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那張銀行卡,半響才突然問道:“老傅,你到底是個什麼人?”
“生意人。”傅國生笑著道,將丸子頭給鬆了一下,又重新紮起來了。
那動作嫻熟得很,估計沈嘉文也沒那麼熟練。
紮完頭發,傅國生往後一靠:“穀兄弟,人生就是一場生意,活著就是不斷地交易。用你的能力去換車換房子換女人,沒什麼不對吧?”
說著,他又對穀雨豎起大拇指道:“事實證明,你比大多數人都強。”
確實很強!
這一行的難度在於,很難走出初次作案的心理陰影,畢竟冒著殺頭的罪名。
但眼前的穀雨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聽他的話裏話外,這廝來找他傅國生的原因也不是什麼運藍冰!
而是那幫人拿槍指著他!
也是,先運藍冰,再殺人,不是神經強悍到極點的,也幹不出這麼十惡不赦的事來!
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
這還是一個超強人才!
傅國生很為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
穀雨認真琢磨了傅國生的話,不得不說這個家夥很精明。
這種人,那怕將證據放在眼前,他知道也未必能抓住他。因為他根本和那些事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