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語氣低沉,聲音緩慢,看來是專業訓練過得,:“你和他們一樣,胰腺癌晚期。活不過半年,沒有杜冷丁,你扛不住。”
“看你不像有錢人,就算一天打一針,一針兩百塊,半年你就要花三萬六。後期可能更多,沒錢,你得活活疼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字條,交到穀雨手裏。
“你什麼意思?”穀雨故意說道。
“幫你,用你的器官,換點舒服命。”
穀雨將紙條打開,上麵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穀雨拿著紙條掂量了一下,慢慢的將它放進口袋裏,轉身看向口罩男:“你看的很準。”
“沒什麼,這醫院裏,我每天都看到你這樣的人。”
穀雨搖搖頭道:“我不想要舒服命,我想要舒服錢,一輩子兢兢業業,結果到了現在老婆要和我離婚,人也要快要死了,我不甘心,想鬧騰鬧騰。”
“都一樣!還不是想活的舒服點。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給你審查。”
“身份證?”穀雨裝作猶豫,站了起來,又坐下:‘為什麼要審核我的信息?’
“誰知道你是不是警察?”
穀雨歎了一口氣,拿出了身份證:“我相信你,但是你往上傳的時候也說清楚,要是敢耍我,我能鬧騰的很。”
“嗬嗬,你都要死了,誰敢耍你。”
口罩男上傳完畢,穀雨拿回身份證,便站起身來:“不管你們什麼時候審核完,今天晚上別給我打電話。”
“你要鬧騰?”
“沒錯,一直兢兢業業,一直小心委屈,結果卻一直被人踩,一直被人嘲笑,從今晚開始,我要一一找回來。”
穀雨拍拍身上的包,直接從口罩男身邊走了過去,遠遠地聽見那個口罩男在歎氣。
難道在歎氣有一個人墮落,還是歎息自己拿了一份提成?
……
穀雨和口罩男聊天的時候,還是那家夜總會的那家包廂,反派三人組又重新聚在那裏。
三人急得團團轉,他們找了桌子下麵,找了沙發底下,連保潔員都問了,就是沒找到U盤。
“哪兒去了,究竟哪兒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說你怎麼就能把它弄丟了呢?”魏廣軍氣得在地上來回走動。
趙覺民坐在沙發上直歎氣。
梁安妮也是急的不知所措,甚至張口說出:“我把你別墅都翻了一個遍……”這樣私密的話來。
隻有趙覺民在演戲,因為U盤就在他的手裏。
“老魏,會不會是……”
“你想到什麼了?”
“會不會是餘歡水拿的?”
魏廣軍猛一拍手:“是他,一定是他。”
昨晚他就覺得餘歡水有點不對勁,去而複返也就算了,罰酒的時候還碰倒了安妮麵前的酒瓶,要說趁亂拿走U盤,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會吧……”趙覺民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餘歡水敢這麼做?”
魏廣軍說道:“那你說是誰?”
趙覺民啞巴了,U盤在他手裏,可這事兒不能說啊。
魏廣軍指著趙覺民說道:“給他打電話,趕緊給他打電話,問問U盤是不是在他哪兒。”
“他今天沒來,請假了,說去醫院檢查身體。”
“昨天晚上見了我們一麵今天就請病假,這不正常。”魏廣軍憂心忡忡地道:“他這是在考慮怎麼對付我們啊。”
“這樣!老趙!趕緊給這個餘歡水打電話,看他在哪兒呢?”
魏廣軍立刻對趙覺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