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道:“那你擺好棋局,看我第二招!”
蘇星河趕緊將棋局重新擺好,穀雨重新撚起一枚白子放上,笑道:“看仔細了,第一步!”
蘇星河不敢怠慢,思慮良久,方才應了一步。
倒不是這第一步有什麼奇特之處,實則是穀雨剛才破了這棋局,蘇星河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出錯,是以再三確認,各種思路都想清楚了,這才落子。
但穀雨成竹在胸,每一步都在自己行蹤,所以下子很快,結果他每下一子,蘇星河都要沉思許久才會應上一子,以至於從太陽從正南轉西,眼看就要落山了,他才下了十二子。
不僅如此,許是思考的多,心神消耗太大,蘇星河竟肉眼可見的皺紋增多,頭發盡白,撚棋子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以至於到了第十九子的時候,蘇星河手裏拿著棋子,眼神已經徹底呆滯。
思索良久,愣是不敢往下放子。
這時候函穀八友等人已經點燃火炬,將棋局周圍照的猶如白晝,卻也照的蘇星河蒼老不已。
看著這一步,穀雨笑了。
“啪”
他將第十九個黑子敲在棋盤之上,隨即站起身來:“破這珍瓏棋局,也沒那麼麻煩。”
蘇星河眼神恍惚,抬頭看了穀雨一眼,又低頭仔細看著棋局,雖然火炬點點,眼前亮如白晝,棋局看的清清楚楚,但蘇星河還是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幾乎要把眼睛放到棋子上。
“師父。”薛慕華一驚,急忙喊道,便要抽身過去。
便在此時,蘇星河身體晃了幾晃,噗的一口鮮血噴在棋盤上,手腕一抖,手中棋子落在棋盤上,那顆黑子滾動之中,將棋盤上的棋子衝的七零八落。
薛慕華已經過來,扶住蘇星河後,隨即從懷裏掏出一枚丹藥要送往蘇星河口中,
但蘇星河伸手攔住了。
他吐出一口血,心中胸中的淤積頓時通暢,他看向穀雨,既震驚又驚喜,既蕭索落寞,又充滿希望,良久方道:“穀大人聰明絕頂,短短時間竟能想出兩招破解之道,乃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眾人聽了,知道蘇星河已經欽佩的五體投地。
連沉浸珍瓏棋局三十多年的蘇星河都無力應對,顯然穀雨的棋藝天資世間少有,甚至是世間無敵。
穀雨笑道:“其實我還有第三招。”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徹底的呆滯了。
天下才智之士,耗盡了時光,用盡了腦力,都想不到破解之道,沒想到這個穀雨不但想出兩招破解之道,讓蘇星河嘔血,他還有第三招!
而且看樣子這第三招,隻可惜這蘇星河無力對弈了。
果然蘇星河無力應付,他讓擅長下棋的範百齡代為應付。
這範百齡棋藝雖不如段譽,但也是人中翹楚,回歸門牆也有數日,對這個珍瓏棋局也有一定研究。
應命之後,當即坐到蘇星河剛才的位置上。
穀雨便按照“死中求活”的思路,將劉仲甫和祝不疑研究出的法子用上,範百齡細細思考,稱心應付,結果下了三十六子之後,也破了這珍瓏棋局。
玄難旁邊的虛竹小和尚見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時恍惚,似乎這一局應有由他下。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心裏想到:“已經送外帖子,改回寺中了,我這番出來,也有七八天沒見我娘了。”
此時蘇星河已經和穀雨說過話,他將身子一側,伸手指向旁邊的三間木屋,“穀大人破了這珍瓏棋局,請進罷!”
穀雨笑道:“那就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穀雨走過去,一腳將木屋踢個大洞,邁步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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