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穀雨擺擺手:“閻應元,鑒於袁崇煥指揮失誤,害死了平遼將軍趙率教,我們為了自己勤王的安全,必須考慮最快的情況。現在我們要基於一個前提,如果袁崇煥占據薊門,放建奴過關,他會怎麼做?”
“這個……”閻應元沉思片刻,皺眉道:“都督,末將到過薊門,那裏是天險,號稱一線天,建奴不可能越過去。再說了雖然袁崇煥是薊遼總督,可薊州總督是劉策,按照道理,朝廷應該令劉策第一時間趕赴薊門……”
“等等!”閻應元反應飛快,自己立刻想到,連忙改口道:“但是倘若袁督師率軍星夜入關,一路疾馳,進入薊門的話……”
說到這裏,閻應元頓口不言了。
其他人都看向閻應元,一臉疑惑。
隻有穀雨麵色澹然,笑道:“現在是軍事會議,當暢所欲言,閻僉事但說無妨。”
“是!”
閻應元想了想,搖搖頭接著道:“回稟左都督,末將以為,若他沒有問題,自然會加固防守,嚴陣以待,給建奴一個狠狠地打擊,就像當初寧遠大捷一般!可是若他有問題,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放建奴過關啊?”
“他還可以把劉策等人調走。”
一直未說話的周遇吉突然脫口而出。
“不錯!”
虎大威猛然一擊掌,叫道:“若我是袁崇煥,就把劉策調走,而駐紮通州、三河的總兵大將也一定會調走,這樣建奴就能從容的通過薊門,進逼京城了。”
“嘶……”
整個大廳的人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瘋狂了,太可怕了!
若是真的而發生這件事,隻能說明袁崇煥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這已經不是叛國了!
這簡直是弑君、滅族、毀國的大舉措啊!
難道袁崇煥好好地大明高官不當,非要鐵了心的去做第二個李永芳?
他幹嘛這麼做?。
“啪啪!”
穀雨拍了拍手掌,將震驚的眾人驚醒過來,環視一圈,緩緩說道:“我們要去勤王,難免會遇到各種複雜的情況,不排除任何可能性,我隻是基於趙率教將軍殉國的疑點,讓閻應元做出的推測,一切都未必如我們所想。”
“建奴入侵,危害大明京畿,我們即將勤王,一路上要令行禁止,絕不可因為他人的軍令有絲毫動搖現象,否則,莫怪本都督軍法從事!
”
“我等謹遵左都督之令!”眾將軍連忙喊道。
“很好,我們駐軍在天津,此時國難之際,無法影響到遵化和薊門,所以隻能一道直線去京城,我會在京師城外,給黃台吉一個深深地教訓!”
“是!”
旌旗烈烈,如火如荼,留下足夠的守軍部隊之後,六千虎威軍踏著同樣的步伐,在有序的指揮下,排列著整齊的隊列,帶著騰騰的殺氣,向著京師方向趕去。
….在眾將士心中,他們是勤王之師,但是在穀雨心中,他們卻不僅僅是勤王,更是勤國、勤華夏,勤萬民。
正當虎威軍與京畿附近的勤王大軍一樣,趕赴京師的路上之時,薊門天險在沒有發生烽火的情況下,黃台吉完成了一次軍事奇跡。
建奴大軍帶著馬匹輜重和大批地小推車,從重兵布防地天險上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