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隨便一個有眼力的軍閥,就會發現唐王朝中心的空虛,沒有安史之亂,也會有田承嗣李寶臣之亂。
就算軍閥們腦殘不造反,農民起義隻怕也會因為一個火花而瞬間星火燎原。
在穀雨看來,在這種局麵下,要想重現大唐榮耀,隻有大破大立這條路走。
其他的都是表湖匠。
所以,趁著安史之亂還沒有爆發,穀雨要開開心心一番。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
平康坊,濟世堂。
這是一家帶有慈善性質的醫館。
懷化大將軍慕容城在邊關立功,家人住在京城,他的女兒得高人傳授一身醫術,便開了醫館懸壺濟世。
因為慕容家本身就是出身世家,慕容成在邊關又拿到了海量財富,所以慕容林致開的醫館專門麵向窮人,問診抓藥不收錢,故而被附近的老百姓成為活菩薩。
穀雨甩鐙下馬,隨手將韁繩丟給下人,看著濟世堂前排的長隊一般的病人,微微一笑,手裏多了一大串開元通寶。
他走過去,放一枚開元通寶,說幾句話,片刻之間,病人們就拿著錢跑了。
穀雨漫步登上了濟世堂的二樓。
自己掀開門簾,站在慕容林致對麵。
慕容林致抬起頭,看到一個衣冠華貴的公子站在她麵前,豐神俊朗,玉樹臨風,麵帶微笑,一股說不出好聞的清香傳入鼻端,頓時對這公子生出好感。
「這位公子,我這裏專門為窮人看病的,公子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穀雨微微一笑:「這不妥吧?你這裏是濟世堂,濟世濟世,難道你隻濟窮人的世?」
慕容林致微微一怔,沉吟道:「說的也是啊。這位公子言之有理,看來是我狹隘了,還請坐下,我為公子診脈。」
穀雨嗬嗬一笑,坐了下來,伸出左手,任由慕容林致診脈。
看著慕容林致兩隻精巧細嫩的手指搭在自己脈搏上,穀雨微微一笑,暗暗運轉內力。
「從脈相上看,公子似乎有些失眠?」
「不錯。」穀雨道:「因為思慮太多,所以有些失眠。」
「那我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公子吃兩天,應該就會好些。」
「你西牆上掛的這幅畫……挺不錯的,似乎有昔日司空,畫聖閻立本的幾分真傳。
慕容林致微微一愣,眼中露出欽佩神色:「公子說的不錯,這幅畫是閻師真傳弟子吳長空的山水畫。」
說到這裏,慕容林致開始書寫藥方,口中道:「公子失眠……」
「為什麼?」
這個問題把慕容林致問愣住了。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會掛這麼一幅畫?」
慕容林致笑道:「還能為什麼?公子不覺得這幅山水畫很別致?」
「別致?」穀雨搖頭道:「我怎麼覺得有些傷春悲秋?」
這幅畫是一副山水遠景畫,遠處有高山、房屋,近處有楓葉如火,又有一條石徑通往遠方,一人坐在馬車上,操縱馬匹駛向遠處房屋。
是,看起來有一種遠行欣賞秋景的涼爽感,但除了楓葉如火,卻也有蕭索寒意,
「傷春悲秋,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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