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頓飯功夫,穀雨先是嚇住了青城派,又踢飛了七八個家夥,隨即又狠狠地折辱了木高峰,整個回雁樓上下,全都驚駭無比。
其實不隻是回雁樓上下,整條街都已經聳動,一群江湖中人被他威勢說懾,竟都不敢再行踏入酒樓。
連嶽靈珊都受了影響,無心吃喝。
穀雨看出嶽靈珊的心態,也不勉強,隨手掏出一個物件,放在嶽靈珊麵前:「嶽姑娘,你不在乎世俗眼光,居然還願陪我吃飯,作為感謝,這份禮物送給你了。」
這是穀雨在街上賣的玩意,是一個木刻樓船,巴掌大小,十分精巧細致,是這個時代難得的手工藝品。
「這是送給我的?」嶽靈珊眼前一亮,欣喜不已。
從小到大,隻有父母送給她過禮物,此外便是大師兄令狐衝也沒送過。
雖然令狐衝風趣幽默,但酷愛喝酒,每次有了零錢,都捐獻給餐飲事業了,不喝個爛醉如泥不罷休,哪裏還想著送給小師妹禮物?
至於裝滿螢火蟲的囊袋,那也是兩人一起做的。
所以受到這份禮物之後,嶽靈珊頓時喜悅無限,兩眼如春水一般,看了穀雨一眼,然後不由得臉紅了,不由得低頭道:「謝謝。」
「吃飽喝足了,我們也該走了,不然這回雁樓的生意刻做不下去了!」穀雨嗬嗬一笑,放下一塊銀子,然後站起身來。
「嗯。」嶽靈珊乖巧點頭,隨著站起來。
兩人走出酒樓奏,穀雨正要上馬,卻聽嶽靈珊道:「我聽說這衡山城四麵環山,中有河流貫穿,景色優美,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穀雨一怔,轉頭看向嶽靈珊,見她麵色微紅,眼神卻很堅定,頓時明白姑娘心意,當即嗬嗬一笑:「固所願,不敢請耳。」
當即一攬嶽靈珊的纖腰,費神上馬,縱馬馳騁,掠過長街,很快來到河邊。
果然山林幽幽,河水清澈,景色優美,讓人心靜。
「哇!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嶽靈珊不禁迷醉其中,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穀雨心知肚明,這嶽靈珊自小在華山長大,看慣了山林幽靜,也沒少在河邊燒烤,怎麼會沉醉在去去衡山鎮的美景之中。
分明是貪戀自己散發的清香。
這個華山嶽女俠,分明是貪花好色之徒。
這樣的女孩,最好多來幾打,我來者不拒。
穀雨嗬嗬一笑,卻聽旁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哥哥姐姐,你們小聲些,我爺爺在釣魚呢。」
這是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
穀雨和嶽靈珊抬頭看去,瞧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翠衫的小姑娘站在河邊,明眸映月,清澈水靈,笑吟吟的說道。
小姑娘旁邊,有一個老者,正在釣魚。
不過他釣魚的法子有點複古。
他是高坐礁石,舉著魚竿,釣魚鉤高出水麵約有三尺,鉤子空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學薑太公釣魚呢。
願我上鉤?
「小娃娃胡言亂語。」
穀雨看著小姑娘說道:「你爺爺釣的不是魚,是王侯。所以,你對我說話的時候,應該恭敬些。」
這小姑娘平日裏伶牙俐齒,說話之時,往往能夠將別人噎死,但是現在穀雨的一句話,倒是讓她感覺無言以對,但是胸前又有一股悶火。
「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是王侯呢?」小姑娘說道。
「因為我心態好,有自信啊。」穀雨坦然答道。
「你還真當自己是王侯了?」小姑娘叉腰道。
「我當然覺得自己是王侯了,難不成官府覺得我是王侯?」
這話一說,不僅旁邊的嶽靈珊笑了,就連在學薑太公釣魚的老者也笑了。
「小友,你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在江湖中實在難得,可願意過來聽我彈奏一曲?」老者收了魚竿,笑著說道。
「老人家貴姓?」
穀雨拱手詢問。
「姓曲。」老頭子說道,指著旁邊的小姑娘,說道:「這是我孫女,非煙。」
這祖孫倆,自然是是劉正風交好的魔教長老曲洋,和他的孫女曲非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