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連榮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住劍柄。眼睜睜看著穀雨的手掌,聲音是多麼響亮。
其實穀雨也沒用多大力氣。
但是丟人現眼啊!
傷害性不大。
侮辱性極強。
魯連榮身為衡山派高手,被嶽靈珊襲擊打臉,隻是一個意外,被穀雨襲擊打臉,那就是武功不如,躲閃不及了。
不過他畢竟也是江湖上有「外號」的高手,急忙向後仰頭,用握劍的雙手連劍帶鞘的往上一舉,擋開了穀雨的右手。趁此機會,連忙後撤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想要再次拔劍。
可惜他快,穀雨更快,手指急點,正中他的劍鞘。
「當」的一聲,魯連榮拔劍在手,然後一臉愕然。
因為他手裏隻有光禿禿的劍柄,沒有劍刃。
在低頭看劍鞘,卻見劍鞘出口位置被擠癟了,劍刃留在劍鞘裏麵,倒都倒不出來。
魯連榮頓時臉色一變,喝道:「你……」
穀雨笑了笑,轉身負手而行,走向嶽靈珊身旁的一個座位。
魯連榮滿臉通紅,突然扔掉兵刃,急縱而起,向穀雨撲去。
此時穀雨背對著他,已經走了兩丈有餘,不過魯連榮武功不弱,身手矯捷,一撲即至,雙手成爪,一抓穀雨腦門,一抓後背,一股勁風已將他全身罩住。
嶽靈珊臉色微變,急忙張口:「……」
可是一個「穀」字還沒吐出,穀雨輕揮衣袖,向後一甩。
魯連榮一股猛勁和他衣袖一撞,隻覺胸口氣血翻湧,便如撞在一堵棉花作麵,鋼鐵為裏的厚牆上一般,身不由主的急退三步,待欲使勁站住,竟然立不住足,又退了三步,其時撞來之力已然消失,可是霎時之間,自己全身道竟也無影無蹤,大駭之下,雙膝一軟,便即坐倒,心道:「糟糕,我又要出醜」
心念甫轉,隻覺屁股碰到硬板,竟已回坐入自己原來的椅子。
穀雨內力深不可測,對魯連榮撞來的力道,頃刻間便估量得準確異常,剛好將他彈回原椅。
力道用得稍重,魯連榮勢必會裂木椅,向後摔跌。
力道用得略輕,他未到椅子,便已坐倒,不免坐在地下。
五嶽劍派其他人中武功高深的,眼見穀雨這背身一拂之中,孕育了武學絕詣,有人忍不住便喝出彩來。
魯連榮沒有當場出醜,心下稍慰,但隨即想到適才如此魯莽,似乎沒有出醜,其實已大大的出醜,登時滿臉通紅,聽得身後有人喝彩,料想不是稱讚自己給人家這麼一撞撞得好,更是惱怒。
可是他更被人打了幾巴掌,又被人拂回原椅,足以見得自己與對方實力差距太大,縱然惱怒萬分,卻也隻能強自忍耐。
勒厚微微皺眉。
華山派一上來就施襲擊,打了他們這邊的人。
魯連榮雖說不是他們嵩山派的人,但是畢竟是他們邀請一同上華山派山的,這樣被人不停的被一個華山二代弟子打臉,他們的麵子可是掛不住了。
當即嘴上還是要義正言辭的說道:「嶽先生,你們華山派的弟子對待五嶽劍派長輩,竟然這麼無理放肆!哪還有一點規矩?」
嶽不群道:「樂師兄誤會了,此人不是我華山派的。」
「什麼,不是華山派的?」眾人都是微微一驚。
不會吧,我們是搞的突然襲擊,你華山派應該來不及找幫手啊。
「那此人是誰?」樂厚問道。
「此人便是穀雨。」嶽不群微微笑道。
「什麼,他是穀雨?」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