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看著她正在操作電腦,感覺到好像是打擾到了她,心裏著實有點過意不去。

他剛想離開,安白白問道:“保鏢應該給你說許潔的事了吧?”

黎墨停下腳步,看著電腦上那一行代碼,幹脆一屁股坐在了酒店的沙發上,他修材得體的西裝毫無褶皺,安白白在心裏暗暗讚歎了一下,有錢真好,然後就聽到對麵的男人說:“已經說了,她如果以後再找你的麻煩,你就跟我說,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你一定要記得,很多東西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你還是需要找人幫忙。”

安白白其實本心是不需要別人的,越是幫自己的忙太多,就覺得越虧欠別人,對於黎墨,她心裏已經虧欠的無以複加,早就說過不知道怎麼回報,現在更是難以言表。

黎墨說完了這麼多的話,看到對麵的小姑娘沒有反應,呆呆的樣子,他忍不住打量起來,疑問道:“你在想什麼?”

安白白搖搖頭:“其實我應該能夠理解許潔心裏想的是什麼,你也不要對人家太過於殘忍,我聽說你把人家關在門外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嗎?”

黎墨一愣,許潔來找自己被拒之門外的事情,誰又和安白白說了?

這幾天接觸安白白的就隻有那兩個保鏢。

不過這兩個保鏢是身邊的貼心人,衷心度自然不用說,平時自己也待他們不薄,黎墨覺得,保鏢身上沒有問題,出問題的是安白白。

他抬起頭,納罕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了?”

“我就隨口一問,你的保鏢就跟我說了,可是我還是沒有想明白,你們兩大家族的事情為什麼會關係到我?”

黎墨沒說話。

這世界上有一種很奇怪的人,原本是兩個人之間的事,非要摻和到第三個人的出現,然而其實沒有第三人的出現,這兩個人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許家是這樣,連帶著許潔也是這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在這裏完全實現了。

黎墨想著,卻始終什麼話都沒有說,畢竟安白白現在就像是一朵清純小白花,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

家族利益紛爭,這些肮髒的事情,裏麵摻雜著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黎墨有私心,他想好好保護麵前這個姑娘,那些自己都惡心透頂的事,更不願意讓安白白聽到。

“你先忙著,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明天一大早我會過來接你,然後一起去比賽會場,教授那邊的介紹信我已經拿到了,我會作為畢業研究生參加,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安白白詫異:“你拿到了?你怎麼拿到的?別告訴我你又走了什麼後門。”

黎墨跳起來,真想把安白的腦袋瓜拆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我隻是跟你說,我在教授那裏拿到了申請函,也拿到了介紹信,我是以畢業研究生的身份參加的,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而且大賽組委會這邊我也沒有說過我要參加,你一天天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

黎墨一臉嫌棄,安白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裏。

“今天晚上我還要回去和老爺子吃個飯,所以就不能陪你在一起了,你吃的東西我會讓保鏢去給你找,你放心就好,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經過上次許潔的事情,安白白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自己待在這裏,不會出現什麼麻煩,這幫人想讓自己不好過,真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就連保鏢在門口的情況下都能用攝像機拍照。

所以在自己吃的東西裏麵放點亂七八糟的當然也是有可能的,安白白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為了明天的比賽,必須打好100分的精神,安白白接受了他給予的恩惠。

然而白陽那邊,卻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白陽在房間裏麵轉來轉去,旁邊的經紀人就差給他跪下了,滿臉哀求的說:“小祖宗啊,我就求求你了,現在許潔是熾手可熱的明星,多少人都想和她合作都請不來呢,人家可是許家的背景,脾氣大得很,這個機會是我排隊好不容易給你求來的,一定不要就這樣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