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穿著寡素的白袍白裙,蘇憾與陳初瑤的氣質依然遠超常人。
二人走在路上,引起行人不斷偷偷打量。
許多美目懷春的豆蔻少女以及美婦人們,時不時向蘇憾暗送秋波。
而男人們看向陳初瑤的目光,則更加熾熱。
有幾個人甚至看呆了,停下手上的活計,呆呆地看著陳初瑤走過去。
蘇憾古井無波,而陳初瑤卻有些不自在,她從未受到過如此赤果果的關注,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隻好低下頭去。
蘇憾見狀,麵無表情地看了這些男人們一眼。
男人們頓時如遭雷擊,看似平靜的一眼,卻似乎有驚雷在他們腦海中炸響!
男人們趕緊目不斜視,不敢再看。
那少年的眼神,太可怕了!
有了蘇憾的保護,陳初瑤感覺好了一些,重新恢複了些活力,對街邊新奇的物什左顧右盼。
不多時,蘇憾便在城內看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客棧——“雲間客棧”,於是便帶著陳初瑤走了進去。
二人隻要了一間房間,他們身上的盤纏已漸漸見底,能省即省。
反正一路行來,餐風露宿時,二人皆是靠近取暖,並肩修行,已是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如今隻是多了瓦片遮頭,其他的並無什麼區別。
至少蘇憾是這樣覺得的,隻是陳初瑤臉色的不知為何有些微紅。
蘇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便臉紅得更厲害了。
在野外時,那是沒辦法的事,而且天寬地廣,四麵通透,陳初瑤也不覺得有什麼。
而現在要共處一室,二人畢竟是孤男寡女……
這是陳初瑤從不曾想過的。
而後她甩了甩頭,把胡思亂想甩出了頭腦。
進了客房後,蘇憾便道:“你先留在這裏歇息,我去商船港口看看。”
“公子,奴家也想一起過去看看。”
蘇憾搖搖頭拒絕了陳初瑤,實話實說道:“港口處龍蛇混雜,你若出現在那,恐有事端。”
頓了一下,蘇憾繼續道:“待我去購些笠帽,下次再帶你去。今日趕路也累了,你先歇息吧。”
“是,公子。”陳初瑤有點遺憾。
待蘇憾出門去後,陳初瑤一個“大”字躺在了床上。
“哎,好像又當了一次‘拖油瓶’。”陳初瑤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在想:“不過,公子剛才那般說,好像也算在誇奴家?”
陳初瑤笑意浮上臉頰,思緒飛揚。
片刻後,她便閉上雙眼,又開始了勤懇的修行。
……
……
蘇憾向客棧的小二問清了商船港口的方位,便往港口處去了。
不多時,蘇憾到達港口。
雲霧城隻是邊境城池,因此,港口並不大。
雖有商船停靠點,卻隻有一個渡口,僅供一艘大商船停靠。
在商船還未到來的日子裏,港口裏會停靠一些小商船,供一些商鋪短距離地運送貨物。
有些商船,與其說是船,不如說是扁舟。
畢竟飛行符紙昂貴,而一些小商鋪,斥資購買一張飛行符紙,能讓扁舟正常運行,便已足夠了。
港口旁的邊上,有許多商鋪以及鏢局駐點。
商鋪內都已擺放了許多貨物,正待下一次商船停靠,運往另一座城池。
鏢局處,時不時傳來兵器打鬥的聲音,以及鏢師們練武的呼喝聲。
他們正卯足了勁,表現鏢局的實力,希望能夠吸引商人老爺們的注意。
想要貨物們安全地抵達下一座城池,最好還是請一個有實力的鏢局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