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瑤一聽蘇憾要教她剛才展示過的身法,點頭如搗蒜。
平日修行都是千篇一律地吞吐靈氣,時間久了,她不免覺得有些枯燥。
若能開始學對敵的功法,那當真是極好的,陳初瑤一直沒有忘記擺脫“拖油瓶”的身份這件事。
例如今日之事,雖然可以看公子大發神威,把飛盜全都打跑,但是她其實也想上前迎敵,為公子分擔壓力的。
“坐近來些。”蘇憾向陳初瑤招了招手,待後者匆忙過來坐定後,他才繼續說道:“此身法,主要是需要於足底細微處精巧地運用靈氣,你且聽好……”
蘇憾細細講解了登雲步的功法竅門,陳初瑤黛眉微蹙,聽得十分認真。
片刻後。
陳初瑤抿著嘴,認真道:“好!公子,奴家學會了。”
“腦子會了不叫會。”蘇憾笑道,這妮子,在某些層麵上,簡直和前世的師妹年幼時同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嘴上說會了,腦子也懂了,但是一開始動手練習,就傻眼了。
蘇憾揮了揮手,道:“聽過沒練過,等於沒聽過,去練。”
陳初瑤愣了一下:“在這裏練嗎?”
“怎了,有什麼問題?”
“啊……奴家擔心等會一蹬,腦袋直接磕到屋頂去了。”她有些擔憂,方才公子在甲板時,一蹬腿,跳老高了。
“……等你能磕到腦袋再說吧。”
蘇憾無奈地歎了口氣,閉眼修行,不再理會陳初瑤。
陳初瑤走到一旁,回想著方才公子教授她的內容,而後凝神吞吐靈氣,將注意力全都放到腳底處……
半晌之後,她兀地嬌喝一聲。
“哈!”
蘇憾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陳初瑤一動不動。
她心虛地用視線餘光瞄了瞄蘇憾,臉頰倏地紅了。
“咳……”陳初瑤默默背過身去,繼續凝神吞吐靈氣,進行下一次嚐試。
蘇憾笑了笑。
這時,船身輕輕顫了一下,而後便感覺到船隻開始運作起來,飛速行進。
他看著窗外,看來劉鏢頭等人已經與船員們協商完畢,讓船隻照常運作了。
他收回目光,繼續閉眼修行。
“咚咚咚……”
沒過多久,房外響起敲門聲。
“誰?”陳初瑤停止練習登雲步,問道。
“蘇仙師,我乃商船的副手,董七智……”門外答道。
陳初瑤轉頭看向蘇憾,後者點了點頭,示意她開門。
此時,門外站著一名年紀不算很大的青年人,約莫二十七八歲,身穿簡潔的深藍長衫,他便是董七智。
董七智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膽子小,也沒什麼野心,平日裏隻懂得埋頭做事。
那陳老知曉董七智這一點,因此並沒有拉攏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此次陳老勾結飛盜之事,他也並不知曉。
並且原本也不是很相信陳老勾結飛盜之事,但被蘇憾點醒後,忽然想起日前陳老不許他中途再次調整新的航線,便回過味來。
在陳老死後,劉鏢頭等人前來商議,他便被趕鴨子上架,當了臨時船長。
商船重新啟航後,董七智想了想,還是得來跟蘇憾打一聲招呼才行。
最不濟也要撇清他與陳老的關係,因為他是真的沒有參與其中,若是被殃及池魚,那真是沒處喊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