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對三境的紅衣鬥篷男子,依他當前的修為來說,打起來的話勝算不高。
他還需要再韜光養晦一段時間,於是便先將此事壓下心頭。
他深深地看了紅衣鬥篷男子一眼,將後者的相貌記在了心中,然後注意力回到場間去。
蘇憾頓時注意到,青竹花魁此次的琴聲中並無帶著迷音,眾人皆神智清醒。
青竹花魁彈奏片刻後,便有喜好音律之人坐不住了,起身向侍女索要了一根豎笛,就著青竹花魁的琴音吹奏起來。
可笛聲甫一響起,眾人便奇怪地看向吹笛之人,那吹笛之人也愣了。
這笛聲,在琴音之中格格不入,像是一副完美的畫被人潑了幾滴濃重的黑墨。
吹笛之人愣了片刻,不信邪般再次順著青竹花魁的琴音吹奏起來。
堅持片刻後,他便大汗淋漓,而後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
這時眾人才察覺出了不對勁。
蘇憾笑了笑,這青竹花魁倒是會變著法子刁難人。
而後,連著上去了好幾個人,試了幾種不同的樂器,皆無法融入青竹花魁的彈奏中。
終於,在一名修行者使用古瑟進行彈奏,依然敗下陣來之後,那名紅色鬥篷男子突然動了。
他嘴角噙著一如既往的笑意,在那把古瑟前坐了下來。
在古瑟的第一個音響起時,青竹花魁眼神陡然一亮。
琴瑟相和,再無突兀之感。
那青竹花魁的神色露出欣喜之色。
場間眾人麵麵相覷,而後皆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的贏家出現了。
一曲畢,青竹花魁向著紅色鬥篷男子微微施了一禮,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紅色鬥篷男子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顏意。”
青竹花魁眉目含情,溫婉笑道:“顏公子技藝超絕,希望這兩日……”
這時,黑袍男子胡貧站了起來,略帶醉意地說了一句:“我不服!”
青竹花魁一愣,正想打圓場,便聽到那顏意說道:“哦?如何不服?”
“我也通曉古瑟!你隻是比我先上去了而已!讓開,我彈得比你更好!”胡貧大聲說道。
顏意露出白牙:“好啊,你上來試試。”
胡貧則是哼了一聲,撥開身前擋路的椅子,正踏出一步。
“錚!”
顏意猛地一勾瑟弦,發出一聲爆響!
胡貧腳步一頓,胸口一悶,竟陡然噴出一口鮮血。
“來,上來試試。”顏意笑意不減。
眾人訝然,這顏意,竟一言不合便傷人,連青竹花魁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胡貧神色駭然,捂著胸口看著顏意,道:“你……”
“坐下。”
顏意再次一勾瑟弦,“錚”地一聲爆響後,胡貧雙腿一軟,便癱倒在椅子上,身子不斷哆嗦。
除了那名四境修行者依然神色淡然地喝酒,其他人皆緊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言。
沒有人為胡貧打抱不平,也再沒有人站起來與顏意爭奪青竹花魁。
廳中沉默片刻後,青竹花魁將額前掉落的青絲撫回耳後,溫婉道:“今夜便到這裏吧,謝謝諸位前來。顏公子請留步。”
眾修行者見此次宴會結束得如此之快,紛紛覺得有些遺憾,尤其是今晚的幸運兒不是自己。
既然青竹花魁下了逐客令,眾修行者便站起身,舉杯向她做最後的致意。
蘇憾扶著略微醒酒的陳初瑤站起身,正待離去。
便在此時,瑟弦忽而再次震動起來。
而後,“嘭”地一聲輕響,蘇憾桌上的酒杯碎裂開來,酒水四濺。
蘇憾回過頭,看向坐在古瑟之後的顏意。
顏意麵帶玩味,手指不停,緩緩地撥動著瑟弦。
“這位小兄弟,你不來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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