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本想半道截出,取走聶仞的戰利品的,沒想到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連自己都要交代在這了。
聶仞不再理會虛弱的陸春花,麵色露出亢奮之意,狂笑道:“看好吧!”
靈氣從他的骨肉中湧出,流向黑色石台,如方才陸春花所做的那樣,將石台上的溝壑紋路填滿,直至黑色石台再次現出黑芒。
於是,滔天的黑色氣焰重臨!
蘇憾微微咬牙,抵抗著黑色氣焰,沒有將神念收回,依舊持續著五十餘丈的範圍,防備顏巍一。
陸春花皺眉說道:“這,與我有什麼不同?”
聶仞一聲冷笑,不屑於回答,而後神色轉為肅穆,在黑色氣焰達到頂峰時,眼帶狂熱地吐出了幾個無法聽懂的音節——
“麤韝靎龗燹!”
聶仞的話音落下,黑色氣焰似乎停滯了。
裂縫裏的空氣似乎也停止了流動。
他們的心跳聲忽而變得清晰可聞。
裂縫外,風兒停下了。
山林之中,樹葉停止了搖動,沙沙聲藏在了葉片後。
地麵上低矮的雜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蟲兒聲也被掐住了一般,瞬間寂靜。
整座火焰山陷入了死一般的靜謐。
唯有峰頂的岩漿池依舊冒出氣泡,發出“啵”的一聲。
而後,無盡夜幕裏,似乎有一雙眸子在火焰山高大剪影的後方睜開,向其投射了一眼。
刹那間。
黑色石台上,五百處陣眼中,那五百顆微微跳動的猩紅心髒,瞬息消融!
一道懶洋洋的意誌從此間掃過。
於是,石台上的聶仞,已從牆壁中落下的陸春花,裂縫外的曹南與陶直希,隱藏在暗處的顏巍一,不約而同地被這道意誌壓得跪拜了下去。
蘇憾神魂瘋狂抵禦,最終是咬著牙挺腰站著,但雙腳已陷入地麵一尺。
除了盤踞在北漠的真龍之外,蘇憾從未見過,也從未感受過這麼可怕的神識意誌。
這股意誌,到底是誰?
在前世,哪怕與最強的青螭劍宗宗主與無衍仙宗宗主對戰,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他一直以為,他前世已經算是這個世間修行者所能達到的頂點。
畢竟第三紀元兩萬多年來,池和仙人和極樂天魔這兩位百年飛升的修行者,已經是記載中的最強者,而他前世隻用了數十年便飛升。
就世間修行者這一階層來說,他可以算是前無古人的強。
真龍自不必說,它並不屬於修行者行列,與從兩顆菩提子中修出的修行者全然不同。
它是超越這個階層的存在,獨屬於另一個階層。
而這股意誌同屬於修行者,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菩提子的修行者的氣息,但這修行者之強,遠遠超過了他。
他意外至極,世間還有人能夠修至這麼強的地步。
隻是,像這麼強的存在,為何修行界並無記載?
莫非是成名在更加久遠的第一紀元?
但,若是成名於第一紀元,這樣的存在如何能夠存活到現在?
九境絕巔,三千年壽元便是極限,這是不爭的事實。
是因為第一紀元的特殊?
亦或者,這道意誌是殘存的意識,是這名強者在身死之前將意識封進了封魔之石中?
蘇憾眉間溝壑驟現,心念電轉間,一個又一個猜測與不解交織成了一團亂麻浮上腦海,卻偏偏抓不住任何一個線頭。
蘇憾帶著不解,堅守著神魂,將目光投到黑色石台之上,那道意誌掃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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