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修行者在世俗的重要程度,還是很高的。
但他又有什麼辦法,連青螭劍宗的弟子都背叛,屈服於魔門之人以求存。
不是他們無能,是此番事件的幕後黑手太出人意料了。
穀得滿說完了離開守岩城後的經過,最後向辜朝綱請求,好好安撫在此次事件中犧牲的兵卒家人與百姓們。
後者則鄭重答應了下來,連聲說理應如此。
最後,穀得滿似乎想起了什麼,特地說了一下在無衣鎮東北區域,有一處被毀壞的房屋,需要城主府出麵去進行修繕。
辜朝綱略感奇怪,卻也應了下來,而後便唉聲歎氣地匆匆走了。
他還要將所有事情彙總,傳往大周皇室。
眾人在後院略作停留,便各自回廂房歇息療傷。
……
……
時間一晃便又過去了兩天,穿心宮禍亂被平息的消息早已傳了出去,守岩城上空的陰霾已然散去。
不知為何,城民們皆有劫後餘生之感,並對解決了此事的蘇憾等人十分感激。
因為他們在城主府內入住的廂房靠近圍牆,便時常有人將鮮花扔過圍牆,落在他們門前。
各式各樣的花朵越堆越多,使得這裏漸漸彌漫起花香味。
後來慢慢的,扔進來的就不止花朵了。
有一次,劉一刀出房門,竟然還在門口的地麵上看到了姑娘家的貼身肚兜,給這位偏遠地區的山野青年鬧了個大紅臉。
今日,是陸春花向眾人辭行的日子。
守岩城近段時間扣留了許多商船,眾商賈早已怨聲載道。
此時禍亂已解,城主府便也逐漸放行了。
有一艘前往中土西部的商船即將從開拔,她在這裏左右沒什麼事,便打算回宗門去了。
守岩城港口處,此時熱鬧非凡。
蘇憾一行四人便在這裏與陸春花告別。
臨行前,她想了想,忽然向蘇憾等人問道:“蘇兄,一刀,陳姑娘,你們都是無門無派之人,若不介意七情宮是魔門,其實我們很樂意你們加入。”
蘇憾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是不介意的,但我已有了安排。”
陳初瑤也向陸春花投去了歉意的眼神。
劉一刀則在旁邊重重點頭,說道:“如果係你的宗門,俺也不介意。但係咧,蘇兄與俺已經約好後天一起出發,前往桂城參加青螭劍宗的入門考核了。”
“好吧。”陸春花有點遺憾。
“你怎麼不問在下?”穀得滿突然笑問道。
陸春花樂了,說道:“要是你不怕的話,那就來唄。”
穀得滿趕緊擺了擺手,笑著說開玩笑的。以他凡俗之身,去西魔土那叫送菜上桌。
“反正,歡迎你們隨時來西魔土找我玩。”陸春花笑道。
而後,她想了想,向眾人坦白道:“還有一件事瞞著大家。”
“什麼?”
“我不叫陸春花,我叫陸縈心。”
“啊?你不叫陸翠花?”劉一刀愣了,“辣俺不就白白挨了很多的打?”
她忍俊不禁,手中的劍鞘最後一次拍了劉一刀的頭頂,說道:“最後說一次,是春天的春啊。”
船工在甲板上呼著號子,示意已經到了開船的時候。
陸春花——不,現在應該叫陸縈心了,她向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走了,諸位保重。”
眾人回禮,互道珍重。
而後她便登上商船,商船緩緩升起。
她站在甲板上,向眾人用力地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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