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瑤便將裴溫書離開定山城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憾是如何怒殺丁二少的,她是如何決定跟隨在他身邊的,又是如何踏進修行之路的。
大概講完後,裴溫書才理解地點了點頭。
丁二少身死,若陳初瑤還留在那裏,那麼等丁家家主回去之後,定然不會放過她。
裴溫書忽然有些擔心地看著蘇憾。
若他沒記錯的話,那丁二少的大哥丁光,便是青螭劍宗的弟子。
而丁二少被蘇憾所殺,後者與丁光的矛盾,注定是無法解開的死結。
幾人說話間,忽然有人在外敲門,外頭響起了裴溫書侍從的聲音。
“是趙叔麼?快請進。”裴溫書向門外說道。
房門打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正是與蘇憾同樣有過一麵之緣的趙叔,當時的後者對他的心氣還頗為欣賞。
趙叔推門進來,當頭看見了陌生的幾人,愣了一下,心中一緊,神念下意識地展開。
而後看見兩幅頗帶熟悉之感的麵孔,微一回想,便想起正是裴溫書這段時間時常念叨的定山城蘇憾。
他心頭微微放鬆,可是展開的神念已經掃過了蘇憾。
他忽然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詫異至極,似乎看到了難以置信之事。
見趙叔進來之後一副奇怪的模樣,裴溫書也愣了,問道:“趙叔,怎麼了?”
趙叔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蘇憾脫口而出道:“你三境了?!”
裴溫書一怔,霍然轉頭看向蘇憾,神念一掃而出。
方才,他沉浸在與蘇憾重逢的驚喜中,一時間忽略了後者此時的修為境界。
經由趙叔這麼一說,他才散出神念。
而後發現蘇憾身上的靈氣,比他二境中期還要豪橫不知幾倍,當即知道趙叔所說的是真的。
“實在,實在是匪夷所思。”裴溫書極為驚訝地看著蘇憾,“數個月前,你還隻是剛剛踏入一境,如今……這怎麼可能?”
數個月前,蘇憾一夜間破境踏入修行者行列,已經讓他頗為驚奇了。
可一別數月,他從一境晉升到了三境,這已經不是驚奇,而是匪夷所思了。
蘇憾隻是淡然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
一旁的劉一刀也吃了一驚。
他同樣是剛剛才知道蘇憾修行時間原來這麼短的,原本以為後者自幼便修行,才在這麼年輕的時候踏入三境。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從守岩城出發一個半月的接觸,蘇憾時不時地指導他修行,他早已對前者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如陸縈心後來跟他說的一樣,“蘇憾是真正的天驕人物”。
在蘇憾身上,確實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他重重點了一下頭,附和道:“蘇兄說得沒錯,他可係真正的天縱奇才。”
裴溫書和趙叔暈乎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將心中的驚歎壓下。
驚歎之後,二人相互對視,眼中露出了無限可惜之意。
裴溫書十分惋惜和痛心地說道:“蘇兄……為何不壓境呢?三境之後,再想進入超品仙宗便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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